门一打开,慕容天立即冲了进来,蹲下身子,见婷瑶的膝盖肿得老大,双腿只能弯曲着站立,心疼不已,忙道:“你别急,我去取些伤药过来。”说罢便立即冲出地牢,吓得那名弟子神情紧张地迅速将铁门锁上,生怕婷瑶借机逃出来,他的武功并不是很济事。其实他的担心是多余的,现在婷瑶的双膝疼痛不已,就算将他击倒也只能蹭出去,还得带上个无法动弹的千越,怎么可能逃得出去,所以她根本就不会动,省些力气,到有把握的时候再说。
慕容天着人拿着伤药、棉被等物品,快速向地牢而去时,路上遇到一脸阴沉的柏正秀,她厉声喝道:“站住,你在干什么?”她是知道哥哥要去临渊抓人的,也知道昨晚哥哥已经回宫,当然知道柏瑞天这会在干什么。
慕容天吓了一跳,脸上不动声色地道:“地牢里有两名囚犯,父亲吩咐说他们有什么便满足,孩儿这是送他们要的物品去。”
慕容秀怀疑地看着他,心中并不相信大哥会这么仁慈,但见慕容天一脸的镇定,也就没再说什么,哼了一声,让弟子推着自己到天台去转转。
慕容天忙将物品送到地牢,婷瑶央求他解了姚天的穴道,姚天的穴道才一解开,便想冲出去,结果气血不通,呯地一声又摔回地面。慕容天亲自帮他们上了伤药,并帮婷瑶揉了许久膝盖,消散积血。婷瑶知道他有难处,不再提别的要求,叫上姚天,大口大口地吃着早饭,她也累了,一会得好好睡上一觉。
弟子们铺好了棉絮,退了出去,慕容天见洞中无别人,想了又想,咬了咬嘴唇,终于下定决心,悄悄地以传音入密对婷瑶道:“晚上我会来带你们出去,你一会要好好将於伤揉开,活动活动。”
婷瑶还没学会传音入密的方法,瞪大眼睛瞧着他,用眼神和表情担忧地道:“会不会太危险,被你父亲知道,不会饶了你。”
慕容天瞧了她一眼,绝美的脸庞忽地泛起红晕,悄然道:“我不打算再回宫了。”
不、不回宫了?那、那意思就是就是婷瑶傻傻地看着他,微张着小嘴,口里嚼了一半的饭菜几乎要掉出来。
她现在这副样子跟绝美可沾不到一点边,由于两次与地面亲密接触,鼻头和双唇都是红肿的,嘴角还有大片的青紫和些微的血痂,跟马戏团的小丑没有两样,她自己心里非常清楚,虽然没有镜子,但类比同样遭遇的姚天就知道了。可慕容天却依然觉得她傻傻发呆的样子非常可爱,羞涩地笑着,倾身在她油乎乎的小嘴上轻轻一吻,悄声道:“好好休息,晚上我来接你。”
姚天在一旁,不知慕容天到底跟婷瑶说了些什么,这女人突然发起呆来,直勾勾地盯着这少年看,还任少年亲吻她,直到那少年走了,还盯着铁门不回神。虽然他不得不承认这少年生得的确绝色,但她一个已婚妇人,还是在新婚期,就这么色迷迷地看着别的男子,真是太花心了。
姚天重重地哼了一声,心中不屑地道:女人都是滥情的!
婷瑶终于回过了神,她当然非常感激也非常希望慕容天能救她们出去,也知道他作出这样的决定,要下多大的决心,可是,出去后,她是不是对他就有了一份责任?他若真将她救出去,可就不单单只救了她一人而已,还同时救了家中几位相公的命啊,难道利用完人家,就过河拆桥吗?可是先申明她不想娶他,他会不会就不愿意救她们了呢?她忙看向姚天,想让他帮忙出出主意。
姚天见她看向她,再次重重地哼了声,低头吃饭,一副不想与她多话的拒人千里状。婷瑶完全摸不着头脑,不知自己怎么就惹到了他,轻声问道:“姚天,你怎么了?”
问了几次没回应,婷瑶也懒得理他了,她刚刚想了一下,自己不会传音入密,与千越商量的话,怕会被人听了去,到时不但自己逃不了,还得搭上慕容天的小命。
两人用过饭后,都再擦了一次跌打药,活动了下双腿,沉沉地睡着了,折腾了一夜,神经崩得老紧,也的确累了,再苏醒时,不知是何时辰,已有两份饭菜放在门边。婷瑶走过去,端起就吃,一会逃跑要体力的,姚天忙提醒她,“先用银针试毒。”见她已将饭菜塞了满嘴,不满地道:“你就不怕他们下毒。”
婷瑶切了一声,“有什么毒可下的?要想让我们死,我们昨晚就死了,要想散了我们的内功,昨晚就散了,你以为我们俩的武功,慕容复好怕怕么?”
说得倒也在理,可一想到之前她色迷迷地看着慕容天,姚天就心头火起,再被她抢白了一通,自然更没好气,板着脸端起另一份饭,不再理她。
婷瑶挤到他身边坐下,茫然不解地问:“姚天,你怎么啦?是不是怪我连累你被抓啊?”
姚天斜瞪她一眼,“当初是我带兵攻打魔宫的,没你他们也一样会来找我,我干嘛要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