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眼前这个,是细致到了精心呵护并且当做日常的地步了,出来吃饭,他为她随身携带通草片。
安果眨眨眼睛,想象日后与他的生活。
一定,和别的夫妻不一样,她会被他宠得,照顾成什么样。
“你说安雪,你不知道吗?安涛倒台,虽然在泰仁还有体面的职称和小部分股份,但树倒猢狲散。王女士不是个省心的,这些天已经在暗中联合部分来往密切的董事,我查过,那几个都是王女士的外系亲属,之前你父亲给弄进董事局的,原本他想着壮大势力以此保障他的院长之位吧,现在反被抛弃,树倒猢狲散,王女士和安雪,在另作打算。”
温谨怀叙述情况,言语淡然。
安果听得心下,渐渐不是滋味,说不上来。
也是安涛自作自受。母亲是真正关心他的,却被赶出家门,王佳那种一看就是搞钱搞地位的,他却弄回家里,甜言蜜语,受她蛊惑。
现在患难,王佳母女立刻弃了他,弃了不说,可能还要联合亲戚把他剩下的那点股份坑个干净。
“无论结果如何,不关你的事。”温谨怀瞧她心神怅然,出言理智点醒。
安果低头喝汤,郁闷叹出一口气,笑笑:“因果有报,若实在他难度晚年,我……”
“你于心不忍,出面又自觉矛盾的话,我替你处理。他是生你的人,于我而言,没有他就没有你可让我遇见。”
安果,深深望他。
……
过了几日,安涛辞职院长一事,在泰仁医院里逐渐传开。
背地里议论声也大了。
安果本做耳不听闻处理,但那一天,却听几个医生八卦,说上午前院长夫人和来办公大楼做交接工作的前院长在医院的花园里大吵了一架。
女儿也在,帮着妈妈,和父亲对骂。
安果一惊,细下打听,真是安雪和王佳母女和安涛在医院里争执。
那医生知道安果的身份,人群散了之后悄悄说:“安果,你爸现在住院,秘密处理,就在咱们医院最里边的私人单间病房,那颗老心脏,估计要不行了。”
安果真没听见任何动静。
她回办公大楼,耗了一下午,下班时走到那住院楼,徘徊来去,却最终没有走进去。
给安涛之前的秘书打了个电话。
秘书一听她的声音,一口一个大小姐叫的着急,态度也从原来的冷冰不屑变成了仰仗:“哎呀大小姐,院长家里乱成一锅粥了,王夫人真是个知人知面不知心的,昨天院长回到家,那母女就在书房逼他把手里剩下的股份让出来,让那几个外系董事经营,美其名曰会给院长可观的分红,那不就是逼宫么?院长可怜得身体又不好,气一来呼吸不上,要吃药,那狠心的女人把药给踢开了,要不是我及时进去……唉!今天上午院长来做交接工作,那女人彻底不要了脸面,众目睽睽下在花园里就和院长闹了起来,大小姐,你来见见院长吧,他马上又要做手术……”
安果挂断电话,夜幕寒沉,她拢紧衣服走进车里,坐了一会儿,开车回妈妈的公寓。
回到家,佣人也没来开门,安果上楼,佣人果然守在妈妈的门口,见她来了,忙道:“夫人都一天没出来了……听安家大宅那边的佣人说了那头的动静。”
安果点点头,旋开门,暗沉的屋子里,她心下百感交集,“妈,见他落得那样,你又难受了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