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这个烦死人的小东西啊,她查阅遍百度百科,都说女追男隔层纱,得执着,得死撑,得刷存在感!
对方是砂纸,可谁让你爱上的是别扭的砂纸呢,那你就得牺牲自己去磨砺他,满身的血你咬牙得吞下,把他磨光滑了,他就是你的了!
这句话,单纯的恋爱白痴奉为真理座右铭!
每当简先生冷脸不耐时,江紫琳就默念这句话,然后有了无穷的勇气,对他笑眯眯。
……
两个人都在算日子,这仿佛是一场赌局。
一个小眼神烈火热焰,一个深沉清冷旁观。
只不过,那冷眼在看的男人,有看到她转身时的黯然,有看到她偷偷为自己举拳头加油的可爱劲儿,也有看到她使劲浑身解数的辛苦。
简章柯,渐渐地,眉头越拧越深,说不上来的不得劲儿,哪儿有点疼呢?
他觉得这女人,傻,他看得都累,他抽烟时总会烦躁地希望剩下的五天一眨眼就过去。
却在捻灭烟蒂时,又鬼打墙得产生相反念头。
第十三天。
A市滨江有一年一度的烟火晚会。
简章柯大下午的就被奶奶电话轰击,从射击场不情不愿地回来。
入冬了,眨眼便是过年,家里屋檐都挂上了红灯笼,他回家时,胖姐一盏一盏给点上了烛心在里面。
他在两道红色的灯笼光影里走进客厅,待要弯身换鞋,被客厅里的打趣声儿引得一时抬眸。
那道像是精致手绘里走出来的纤细身影,让他眼睛一怔。
在楼梯半腰,她扶着扶梯,穿了细带的黑色绒面高跟,旗袍的高开叉让她走路很不顺吧,小心翼翼地,那么低头收颚,黑色长发盘起一个髻,漂亮的白色簪子上一个小铃铛,衬她蜜色的耳垂,走路时叮当叮当,那么端端然的,敲响在他心间。
奶奶说她:“我们紫琳原来可以这么女人哟。”
母亲也面露痴羡:“这身旗袍我年轻时穿没有这么好看,腿不够紫琳的匀称细长,线条儿也不够她俏,真美。”
简章柯听见那里咚咚咚地发出一声一声沉撞,男人漆黑的视线一动不动,像被一定住。
他面无表情,拧着眉宇喉结动了一下,那视线便扫过她微微侧身时的腰线,有点可爱的小肚,他倒听说过,穿旗袍,还是有点小肚的女人穿了媚。
的确是这样,风情款款,她在他眼里美得有些收不住,是很女人,走动间像一条水带,是很美,颦蹙间安静如宜。
只不过换了身衣服一个发型,她又是另一幅惊天动地的模样,这女人,百变的吗?
她发现了他,看过来了,那抹了点亮泽的橘色小嘴,朝他弯弯。
有多艰难他移开视线,脸色霎时间冷硬不好。
江紫琳有些郁闷这男人怎么见她就一副不待见的脸了,刚才进门时面色不还如常?
她扶着栏杆,旗袍走路十分不利索,俏生生地望那门口高大冷峻的身影。
肖云放下茶杯,“章柯你又晚了,烟火晚会七点半开始,这都六点了,万一堵车还得一个小时,紫琳赶紧的披上大衣,包包妈也给你备好了。”
“去哪儿?”简章柯蹙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