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混’蛋!”他又一处举起喝下,黄峰道:“你喝的全部自己付账!”
“噗嗤”一口啤酒满桌都是,许风看着黄峰,“你没给钱?”
“我穷光蛋!”
“我更穷。”
“你来着干什么?”
“等你多时!”
“你不会来蹭饭?”许风坐在那里,看着桌上小菜带着啤酒‘花’是否还能吃,他添添嘴,还是未能动。
黄峰笑了,拿着快意吃起来,段清清坐在一边干呕起来,她看着黄峰‘露’着不可思议。许风又一次添着嘴,搓着手却又忍着。
“不干净?”黄峰看着许风道。
“能吃?”
“为什么不能吃?”
“那被喷上酒‘花’。”
“谁喷的?”许风无言,看着黄峰又一筷子落下他终于等不住,大口的吃了。
黄峰一阵叹息“生活好时,这些不看一眼,而今却给我抢?不觉得丢人?”
“我已经丢的更多,再一次算得什么?”黄峰无语没有想到许风会说出这样的话。黄峰看着干呕的段清清“味道不错,啤酒本就是调料。”
“你骗鬼去吧!”段清清又一次干呕,“要不要帮你?”
“黄峰你不说话不会死!”段清清苦水已经吐出,她看着黄峰真想把他来过狠狠地揍一顿。黄峰叹息道:“你知道三天三夜会饿成什么样?你知道一星期一瓶水怎么度过?”
“你试过?”
“不但试过,还坚持两天!”段清清擦拭嘴坐在他的身边,好奇看着黄峰“你是怎么度过的?”段清清问道。“你想知道?”
“没有人不想知道。”
“一个人想要活着必须要忍,忍到能有一丝希望的存活!”
“切,骗鬼去吧!你当本姑娘相信?”黄峰叹息道:“活着就是幸福,你永远不知道这句话的含义。”
“你知道?”
黄峰沉寂望着远方,很远很远的地方,“如果天塌地陷,人将怎么选择?”黄峰望着段清清“跑出去,跑到安全地方。”
“天塌地陷,一瞬间埋没,你能去何处?”
“你不会说地震?”许风一阵颤抖,他像是经历过那种残酷。他颤抖的手又一处猛灌,看着黄峰‘露’出不可思议。
他看到过绝望,一片平地满似尸体,一个个挣扎却被埋尽土堆,那些身影就在眼前,他看到一支部队在那浑浊水中穿梭,用那浑浊水慰籍干裂的嘴‘唇’。甚至他们的面也是浑浊的水煮熟。他瞬间远去一阵阵呕吐,所有啤酒全部呕吐出来。
段清清看着远去的许风“他怎么了?”
“喝多了?”
“喝多了倒地睡!”
“他没有这个习惯!”
“那是为什么?”
“胃浅!”
“你在说我?”
“要不我给你讲讲?”黄峰沉寂道。许风蹲着地上“你不要讲!”段清清道:“为什么不要讲?”许风叹息道:“我怕你呕吐不止这些。”
“你小看我?”黄峰叹息道:“忽然间我们接到任务,当我们赶去到听到一处处嘶哭,凄凉的嘶声仿佛就在耳边。看到破旧房屋一夜间成为平地,那些倒塌的地方看到无情的灾难。”
许风又一次跑向远处,他受不了在那里呕吐,段清清看着黄峰“你说的是真的?”黄峰叹息道:“大自然是我们的天敌,却又承载着我们。”
“那里山崩地裂,一片废墟。几只手‘露’在外面,灰尘埋没了一切。还能听到房屋下,凄厉的声音。”
“那些人是无辜的。”
“什么不是无辜?在大自然灾难下无辜又能怎样?”
“最后那些人救出没?”
“救出的是少数,多数在那废墟中葬送了生命。一个空地全部摆放尸体,他们还年青还有希望却在一夜间消失。”
段清清喝着啤酒,看着黄峰那眼角泪痕滑落,她沉默的又一次喝着。唯有酒,用酒压着心中的悲意。
黄峰喝着酒,酒外滴着泪‘花’,他不能想起那个时间,那个地点,那一件事。
他扬起酒瓶一阵阵喝下。喝下的是酒,心里却是苦涩。
世间的苦涩怎能品?一辈子没有人愿意,却不得不品尝。血也许就是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