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呀。”季睿寒有些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而后抬头看向季睿宏沉声道:“大哥,我替佳月向你道歉,她的性子你也知道,有点容易急。”
“并且死脑筋,我会好好教育她的。”
“嗯,佳月,向爷爷道歉,这件事受伤的是爷爷,你现在已经要成年了,不能再像以前一样,很多事情,我们大人只有决断,你要明白。”
季佳月第一次被季睿宏这么认真地说,她蓦地有些愧疚,尤其是看着坐在轮椅上,从始至终都没有什么激动表情的季老。
季老这时候的样子看起来像是对世事没有什么在乎的状态一样,可如果没有所求,那么还会有强烈的求生欲望吗?
即使她不想承认,但还是想说,不会有的,太过淡泊的人,其实心中都不在乎生死,更不在乎那些许多人一生为之追求的金钱、权利、地位。
他只想安安静静地一个人呆着,直到有天逝去。
季佳月意外读懂了季老眼中的东西,她有些愧疚地蹲下身,一双眼睛里全是羞愧之色,而后低声道:“爷爷,对不起,我当时不是故意的。”
“我只是担心有人会害你。”
季佳月说到这话时,季老的手指头微微一动,他本来没有什么情绪的眼皮缓缓抬了起来,唇瓣微动,略带苍老的声音从他的嘴中发出来:“小然送给了我一瓶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