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连生回头望去,就看到花无艳的脸上是少见愤怒的表情,一双眼睛像豹子一样,紧紧地盯着他们,这让他有些无以适从。
他手一抬,示意下人们放下木杖,将那群人放进来。而那老者,在得到机会之后,赶紧冲到花无艳面前,双膝跪地,大声道:“花大夫,求你,救救我老伴吧!”
花无艳有些动容,赶紧将老者托起,柔声安慰道:“老人家大可不必如此,先让我看415看病人再说。”
老者赶紧连胜说好,让那一群人抬着那病人走进来。花无艳看到了躺在木板上的老妇人,不禁惊呆了。
难怪其他大夫不敢随意接受,这症状,绕是她看了,也会觉得慎人。但好在,爹爹翻阅医书孤本时,给自己讲述了这种病,不然现在,她可能都会像其他大夫一样,将此病人,拒之门外了。
只见那老妇人,一张脸上全是肉瘤疙瘩,憋得全是黑紫色,眼睛一层雾白,嘴巴张得大大的,鼻孔里正流出一道血流。
花无艳忍着内心中的惊讶和恐惧,将手切在老妇人的脉上,为其探脉。然而这一探,就是小半个时辰。看着花无艳额上慢慢淌下一滴一滴的汗水,围着她的人都屏住了呼吸看着那双探脉的手,似乎要将它看穿。
最后花无艳呼了一口气,她已经知道了症结所在。站起身来将身边的人驱散开,以此保证病人的正常呼吸,秦可知用手帕将她额头上的汗水擦掉,却望着她一脸的冷静和沉着。
“快,准备一口大缸,烧水加香汤!”花无艳吩咐道,然后一个人跑到后院的药材库里翻出自己需要的草药,将它们都扔到下人们准备的大缸里,开始烧需要的药汤。秦可知一直在身后跟着她,寸步不离,让她有些晕脑。她就站着对她说:“可知,你别跟着我,我给人看病的时候,是我精神最集中的时候,你跟在我身后,会扰乱我的思绪!”
等到药汤烧好后,花无艳命人将那重症的老妇人,抬进大缸里,又命他们用药水擦拭她的全身。
花无艳又跑到药房里,自己配了麻沸散,给那妇人服下,掏出自己的银针,准备给她施针。在施针之前,她说道:“这次施针,会比较深,怕病人熬不过去,所以只能给她服下麻沸散。”
见那老者没有阻拦后,她放心地为老妇人扎针。破穴位,点银针,花无艳分别在老妇人的天灵盖穴位、耳后穴位、脉上穴位,还有每根手指指头上,插上一根银针,然后又分别沿着各大穴位,依次扎上一针。
扎的穴位确实比较深,每扎下一针,都有血珠从扎的地方冒出,好在花无艳给病人服下了麻沸散,不然真的会熬不过去。扎完针后,花无艳这才走到自己的桌子前,拿起毛笔写下一张药方,交给李连生后,自己回了房间。
所有人都惊讶地看着她,这就好了?难道她还有什么其他的招数?还是进屋拿自己的秘方。可是都没有,花无艳回房间后,倒床就睡。给重症之人看病时,她的精力高度集中,所以一结束,她就只想好好地睡一觉。
可是所有人都在外面关注着她房间的任何动静,想知道这个戴面纱的小大夫,究竟会搞什么鬼。约莫两个时辰之后,花无艳起床,走出房间,将老妇人身上扎的银针取下,然后回了房间,又继续睡下。
秦可知不知道她的冷静从何而来,难道她已经确定了自己能治好老妇人的病吗?秦可知一直观察着那位老妇人的状况,在喝了花无艳开的药后,那老妇人的脸色并没有任何的好转,当然也没有恶化。
花无艳这一睡就是好几个时辰,要看着人们都在外面着急地候着,有几个人已经等不下去了,回了自己的家。只有她一个人,在房间里睡得极其安稳。突然,在天快亮的时候,耳边传来一阵尖叫声,花无艳睁开眼睛,睡眼惺忪地问:“可知,香鲤,什么事啊?”
香鲤在厨房里准备早膳,只有秦可知走到她床边,口齿不清地说:“小姐,那病人,那病人……”
“怎么啦?还没有醒来吗?”花无艳听到秦可知的语气,也不由产生一丝疑惑,按照自己医治的方法,没问题啊!
然后秦可知继续说道:“那妇人已经醒来,甚至,甚至都能下地行走,这会子,正和那老者在外面,候着,等着向小姐你道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