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朝君王枕畔,两度无人能解。
没有人能够想到,皇上会囚禁入宫不久的三品昭仪,犹如晴天一个霹雳,格局又开始慢慢改变。
玉淑宫和玉德宫的两位主子这次都是学乖了些,没有轻举妄动。不过等到事情打探清楚,花无艳真的被风轻轻一囚禁之后,又开始蠢蠢欲动。最好的珠钗、最华丽的宫服、最奢侈的胭脂,都通通用在自己身上。端上所谓自己“亲手”做的糕点,前往皇上寝宫。半路相遇,难免冷眼相对,然后假装亲密无间。但是一到逸宁殿,却是当头一棒,卓公公不急不躁地耐心告诉她们:皇上身体不适,闭门谢客。
这个时候不可能强行进去,惹怒了凤倾逸,两个人都得受罚。而纳兰洺雁则是安安分分地坐在玉贤宫的贵妃榻上,抱着自己刚出身不久的儿子,听着手下传来的汇报。边听边逗弄自己的孩子,用手指去擦掉孩子嘴角上的口水。待他们汇报完毕后,她才将孩子递给奶娘抱着,单手支着自己的脑袋,嘲弄道:“两个笨女人,真是蠢得可以,她们竟然看不出皇上心情郁闷吗?以为皇上囚禁了花无艳,自己就有机可乘,真是愚昧之极!”
自从生完孩子后,纳兰洺雁的身体更加不如从前,大夫说是她在怀孕期间,吸了什么对孕妇有害的东西,想到这里她的心里就一阵怨恨。自己为了给凤倾逸产子,面临了这么多明里暗里的危害,他居然在她生死未卜的时候去守着那花无艳,这对于她来说,无论如何是不能够忍受的。单看她嫁给凤倾逸这三年以来,一心一意为他的江山社稷着想,可是时间这么久了,他对她还是这般,以为给了自己一个孩子就可以了。凤倾逸,他永远不知道一个女人究竟想要的是什么!
“对了,你说,皇上为什么要囚禁花无艳?”
“据说是因为昨夜昭仪娘娘在丞相府中和大公子喝得烂醉,皇上派了大队人马亲自前去将昭仪娘娘带回宫。”
“洺笙?”纳兰洺雁一愣,显然不知道这事居然还和自己的弟弟有关系。想到这里她就感到头痛,纳兰洺笙是她的胞弟,从小到大她宠这个弟弟跟什么似的,可是他从来就没有让自己安心!“这下丞相府有麻烦了啊!不行,你带着我的令牌出宫,去丞相府告诉我爹,无论如何也不要让纳兰洺笙进宫,如果他实在不愿意听话,那就……让我爹打断他的腿!”她可不希望纳兰洺笙进宫撞到皇上的火山口,迁怒于纳兰一族。她的孩子刚刚出世,以后可能是玉临国的太子,她必须处处小心为上!
“娘娘这——”手下一听这话有些为难了,他不是宫里的人,是纳兰丞相偷偷派进宫帮助纳兰洺雁的,自然知道她作出这个决定,下了多大的决心,还有对纳兰洺笙的恨铁不成钢。
“你就去将我的原话告诉我爹,他会听我的!”纳兰洺雁不给侍卫迟疑的机会,冷声开口。
纳兰洺笙是第二天才苏醒过来,即使是睡了一天一夜,头还是痛得厉害。司徒九都早已经被恒亲王府派来的人带了回去,估计现在还在沉睡中,那家伙的酒量可没有多好。纳兰洺笙想到昨夜他们三个人喝的酒,确实有点过了。刚喝了一碗醒酒茶,就听到暗卫向自己报备皇上将花无艳囚禁在昭仪殿的消息,纳兰洺笙就坐不住了。二话不说,放下手中的茶盏就向外跑去,谁知就在刚出自己的院落时,就被自己的父亲派人拦下。
“你才刚醒来,打算要去哪里?”丞相纳兰毅沉着一张老脸,严肃地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