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天依这两天得了出门恐惧症,怕一出门再碰到什么抢劫的或坑钱的,然后那个阿成再来个行侠仗义挺身而出,噢,上帝,她才不要整天生活在戏剧当中,她惹不起还是躲得起的。
所以这两天她都地弹钢琴谱新曲,写写字,听听收音机,研究下晚上的菜式,日子过得还挺惬意的,不过这样惬意的日子因为两个电话就结束了。
这天何天依正在辛勤地擦桌椅,清杂物,清洁好客厅之后她忽然想到外婆以前的房间,因为何婉说那里杂七夹八的放了许多杂物,怕她进去会小心碰撞到自己,因此一直都是何婉在打理的,所以平时也不允许她进入那个房间。
何天依想着反正自己闲也无聊,进去收拾一下又如何,那里面乱她就一样一样有规有矩地摆放好,以后进去也不必顾忌那么多了。
这样想着便去开门,谁知推不开,这门竟然是锁上了。何天依纳闷了,一间杂物房锁它做什么?
在何婉房间找了一圈也没找到钥匙,她沉思了会儿,走到客厅的古董大钟下打开钟柜门,在柜底捏起一条钥匙,嘴边挂上了得意扬扬的微笑。
为了方便行事,她带上了被她冷落了几天的棍子,打开房门,这个常年关闭放置杂物的房间居然没有十分浓烈的霉陈味扑鼻而来,不用说这一定是母亲的功劳了。
虽然看不见,她还是习惯性地按了门边的灯开头,用棍子一步一探地逐步走动,出乎意料地没有没有探到一件阻碍物,她大胆地夸大步伐扩大探索范围,终于敲到了一样东西,她近前去仔细地摸了摸,竟然是张放了席子的床!
原来母亲连床都给她买好了,母亲到底有多盼望她搬到一楼住呢?假如她搬下来住将她现在睡的床直接挪过来不就行了,何必再买新的,真是太浪费了。
她继续探索着想看看母亲给她准备多少东西,她放在客厅的手机唱起了歌儿,不得已她只好又一步一步地返出去。
她接听起来:“喂你好。”
“天依,是我。”是庄子航。
“子航?你找我有事吗?”不会是了为庄子悦吧?期中考试即将到了,庄子悦暂停了所有才艺学习,说起来自己已经好几天没见到庄子悦了,她会有什么事?
“我没事,是我替窦国文找你的。”那语气怎么听都是揶揄十足。
窦国文?她好像不认识,不过后面那两个字倒是有些许印象,认真地回想了下,她不由得睁大眼睛,原来是卖国人。
庄子航好像怕自己的话不够雷人,于是拼命下雷,把何天依砸得不轻,她神情呆滞的问:“你说窦国文想请我做他的女伴?”
“是的。”
何天依接着做了多种假设,如庄子航打错电话、开玩笑、她听错了等都被庄子航否决了,并字正腔圆的再一次告诉她:窦国文想请她当女伴。
事情是这样的,庄子航的一个同学生日,到时准备大张旗鼓地开宴会庆祝,他要求所有到场的男女朋友同学都带一个异性同伴出席,窦国文找的就是她。
“我跟他只见过一次,连朋友都算不上,他怎么突然想起我来了?而且还让我做他的女伴?”真是奇了怪了。
“人家压根儿就没忘过。”
“你说什么?”
“呃……我说他找不到别的女伴正好想起你来了,好歹大家相识一场,这个小忙你应该会帮吧。”他是存着唯恐天下不乱的心态答应给窦国文牵线说情的,他就是想看看窦国文知道了何天依看不见的会是什么表情。
何天依推辞得干净利落:“不帮,我除了知道他的名字这一点算得上跟他有点关系就再没关系了,你叫他爱找谁找谁,别找我就行了。”她没参加过这种宴会,但也耳濡目染知道一些,原来对这种宴会挺好奇的,不过跟一个陌生人一起参加就免了。
庄子航坚持不懈地游说:“不要那么绝情嘛,大家好歹坐在一起说过话,一回生二回熟,见多几次面就熟了。”
“知道了,再见。”
庄子航:“……”这是答应了还是不答应啊?
何天依晚上刚洗漱完,正往脸上抹爽肤水时庄子悦就打电话来了,何天依边接电话边轻轻皱了皱眉,这两兄妹唱戏呢,你方唱罢我方登台。
“天依姐姐,大事不好了。”
“什么大事让你这么惊慌,你奶奶偷偷给你的零食被你妈妈发现了?还是你去高小波家玩而不是复习的事被你爸爸知道了?”
庄子悦撇撇嘴,就不能把她想得好过一点吗?不过被何天依这么一搅和她那风头火势般的劲头忽地就没了,降低音调忧心忡忡地说:“落声哥哥要带那个喜欢他的姐姐去参加哥哥的同学的生日宴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