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这手?”还能轻松地摘菜,应该也不严重。
何天依笑了笑:“走路的时候绊到砖头,不小心摔了一跤,只是有一点擦伤而已。”
何婉也坐下来帮手:“什么叫而已,你还嫌伤得不够重啊,下次再摔了我只好天天陪你出门了。”
这可把何天依吓坏了,赶紧说:“妈你这笑话太冷了,这大热天的连风扇都不用开了!唉妈,你不用大惊小怪,平常人摔跤都很正常,我摔个跤就更正常了,你那么英明神武,不会连这个都想不到吧?”
何婉悠悠地说:“你是怕我跟你出门?你最近都出去干嘛了?”
何天依的心砰砰直跳,她的妈太醒目了,果然是聪明的女儿没有笨的妈!她摆出一个最寻常的表情:“何大美女,你又胡思乱想了,这可不好,你想多晚上就睡不好,睡不好这容易老,变老了以后我跟你出去别人知道你是我妈不会说你是我姐姐了。我出去能干嘛,不就是和几个小屁孩子背背书教子悦弹弹琴。”顺便和丁落声谈个恋爱。
过了一会儿才听到何婉说:“我说两句你就给我来一火车,小小年纪就这么唠叨,小心老了以后没牙吃肉。”
何天依悄悄舒了一口气。
何家院子里,何天依提着花洒正在淋花,丁落声说下午带她出去,上午她就照顾花草。
想到那天她把他忘在门外的情景,嘴角弯了弯,如果不是他出声,也不知道自己会什么时候才把他记起来。
“嘚嘚嘚”的敲门声打断了她的思绪,她愣了下,不会那么巧吧,才想到他他就来了?
“谁啊?”
“江文双。”门外的人直接报上姓名。
这下她彻底愣住,江文双找她做什么?难道是因为丁落声的事?听这语气是想找她打架不成?要找也应该找丁落声才是啊?不过她却并不怕面对江文双双,在整件事情中她们两人算是公平竞争,她没有亏欠她。
她慢慢移步过去,打开门。
江文双看了她一眼,一步踏了进来,她顺手把门关上。
江文双转头盯着她看,面色不善:“昨天的事是我朋友做的,但我今天不是来道歉的。你没被她们教训是你的运气好,就算被教训了也是你活该。”冷笑了一声,“不要以为落声选择了你就是你赢了,你以为你能进得了丁家门,哼,以后有你哭的时候,我会在旁边配合你笑的。”
听到昨天的事是她朋友做的,何天依的情绪激动起来:“我还不知道我活该在哪里?难道就因为落声选择了我?如果是这样你也是活该。成王败寇,你没有权利打任何人。”昨天那种恐惧感现在想到还会忍不住颤抖,她根本不知道生命安全被威胁的无助,“我进不进得了丁家的门我自己也不敢保证,但我可以保证你一定进不了,所以我的事不劳你费心,你还是先想法办让自己开心吧。”她从来没有被嘲笑过别人,如今是真的怒了。
江文双果然面色铁青,气得发抖:“你不要得意。”她咬牙切齿,盯着何天依,“你只知道的装可怜博取别人同情,让全世界的人都可怜你。你以为落声真的喜欢你,你太天真了,他只是觉得你个瞎子新鲜好玩而已,他跟你不会长久的。还有,以后不在我哥哥面前装天真无邪,让他有什么好东西都往你身上砸,把你当宝贝一样护着,你骗得了他可骗不了我。我不是个大方的人,不是什么东西都可以让,你以后离他远一点,否则,我疯狂起来连我自己不知道自己会做些什么。”她说着朝门口走去,经过何天依的时候伸手推了一把,何天依猝不及防,踉跄地退了几步,幸运的是没跌倒,江文双却头也不回的甩门而出。
何天依还没回过神来,还在思索着江文双的话。她说她哥哥把好东西都砸在自己身上,还把自己当宝贝一样?她什么时候认识她哥哥了?常和她来往的人只有三个:丁落声,阿成,庄子航。似乎猜到了什么,她忽地定了神。
丁落声从后视镜看了何天依一眼,发觉她今天特别沉默,如果自己不挑起话头她就不说话,他伸了一只手过去握着她的:“昨天的事只是个巧合,你不要想太多。”他以为她情绪低落是因为昨天的事。
是不是巧合何天依心里清楚,但她偏偏口是心非:“我知道,我又没有仇家找麻烦,如果不是巧合我都想不出第二原因了。”她是没有仇家,她只有一个情敌,与他相握的那只忽然用力握紧。
她敏锐的感觉到他的手颤抖了一下,疑惑地问:“你手怎么拉?”
“没事。”他笑着说,没事的他身上的痛还在隐隐作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