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李景听到勒索信中所写,一向无论何事都沉着冷静得李景顿时一屁股瘫在地上。小福同时也听到了李钟隐被绑架的消息,又看见李景倒在地上,慌忙去拉李景,然而李景坐在地上却一动不动,两眼瞪大。小福一下也慌了,喊道:“老爷,老爷你怎么了?”李府的众人听见小福的喊声,都跑了出来,看见瘫坐在前院地上的李景,慌忙将李景抬到打听。在大厅中左右徘徊的李钟隐的母亲,看见李景被几个下人抬着进来,一下子觉得眼前模糊,昏昏只觉站不稳。
再说李钟隐将桌上的饭菜吃得干干净净,又自酌几杯,终于算是酒足饭饱。完了又对着房门喊了几声,见没人理他之后,也就不喊了,既来之则安之。
李钟隐看着墙上挂着的画,总觉得女子像没有眼睛很不协调很诡异,反正也无事可做。就将女子像取下来,吹了吹书桌上的尘埃,放在书桌上,想把两只眼睛上去,完成这一幅残作。
拿着毛笔就去蘸墨,感觉不对,一看砚台,才发现里面干巴巴的,不似在自家,砚台里的墨水总是小福磨好的,李钟隐只得摇了摇头。在房间的木桶里弄了点水,自己磨起墨来,然后在原来的画像女子的柳眉下画起眼睛来。
李钟隐身为江南四大才子,对于画画,自是不在话下。半个时辰后,两只活灵活现的眼睛出现在画中女子的脸上,画中女子有了眼睛,像活了一般。李钟隐拿起画自顾欣赏,自己后画上的两只眼睛,本意是画春风抚水般的女子,再细一看,却透露出点点滴滴的哀伤,这让李钟隐第一次有些怀疑起自己的画功来。
就在这时,变故突生,李钟隐只觉眼前一道刺眼的白光。待李钟隐微微睁开眼,却见着一个素衣女子站在身前,拿着李钟隐刚完成的画。眼睛低垂着,透着些许哀伤。李钟隐望着眼前的女子很是眼熟,不知女子从何而来,也礼貌性的问了一句:“姑娘,在下李钟隐,不知姑娘芳名?”
素衣女子对于李钟隐的话不理不睬,自顾自地看着手中的画。李钟隐见素衣女子不说话,打量起女子来,素衣女子黛眉红唇,只是李钟隐觉得素衣女子的身子有些若隐若现,看上去有些空灵的感觉。
素衣女子放下手中的画,秀腿一弯,就跪在地上,开口道:“小女子柳碧云,多谢公子释放之恩,要不是公子为小女子点上双眼,小女子恐怕还不知封在画中多少年?”
李钟隐见到柳碧云突然向自己跪下,正想去将柳碧云扶起来,听见柳碧云的话语,像听见惊天动地的大事一样,大惊道:“柳,,,柳碧云,你,,,你是画中的人,那不是一千年前的吗?”说完意识到什么,双腿一软瘫痪在地上,手指无力地指着柳碧云吐字不清地道:“你,,,你,,,,是从画里出来的?这,,,这么说,你,,,你,,,,”李钟隐被吓得开口难成句。
“小女子被奸人所害,被困于画中已有千年,今日若不是公子为画点上眼睛,不知小女子还要困于画中多少年?”
李钟隐听着柳碧云的话,很是哀伤,自己不知怎么的心中也是哀伤。再看柳碧云一幅弱柳扶风的样子,渐渐不再害怕,站起来去将柳碧云扶了起来。将柳碧云扶到桌前的椅子上,为其倒了一杯水,李钟隐自己也坐了下来。
李钟隐忍不住问道:“这么说,柳姑娘现在是,,,是,,,鬼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