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
寂静落针可闻的暗室里,随着李钟隐体内真气经过脉络不断涌向盘坐于身前的九鸟的体内,冲击着深入琵琶骨上的七寸锁气钉,留得寸许尚在琵琶骨上的七寸锁气钉,顽抗再度坚持了半盏茶的时间,终是耗不过李钟隐体内涌出的真气,自九鸟的琵琶骨上离体而出,穿破半空打在了对面的石壁上,发出了一声脆响,后续还有着颤音传出。
琵琶骨上最后一枚七寸锁气钉被李钟隐逼出,九鸟身子顿时仿若泄气一般,全身松软,一口鲜血狂喷而出。身上两枚被冷冥渊打入体内的七寸锁气钉,封住了九鸟全身经脉,使得九鸟如同没有武功之人,真气丝毫施展不出。
随着鲜血喷出,九鸟只感疲累至极,闭紧的双目微微动了动眼皮,再度合上,无尽的困意袭来,九鸟盘坐的身子竟是晃了晃,倒在了地上,昏迷了过去,唯有鼻息间细微的呼吸,才不至于让人误以为九鸟已经死掉了。
倒在地上昏迷过去的九鸟,将心绪紧绷的久久瞬间惊醒过来,从石凳上扑了过来,以为九鸟出了什么事情,双腿跪在九鸟的身边,摇晃着九鸟的身子,想要将其摇醒过来,喉咙涌动,呜咽不已。
“放心,九副统帅并无大碍,让他休息下!”将九鸟琵琶骨上的七寸锁气钉逼出,不仅耗费了李钟隐大量真气,心神也是疲累,脸色苍白,眼皮都是未抬,听见久久的担心之语,便出口安抚道。
“真的吗?”听见李钟隐的话语,久久惊慌的心方才稍微放松,眨巴眨巴凤眸,看着缓缓李钟隐收掌反问道。
李钟隐再没有说话,他现在身心俱疲,需要按照法决打坐恢复,便如“老僧入定”般,收敛了周身气息,仿若“圆寂”了。
没有听到李钟隐的回答,久久不知为何,却是选择了相信李钟隐。将九鸟抱在了怀里,凤眸再度将目光望向了盘坐于地上的李钟隐。十六七岁的年纪,飘逸的白发,淡漠的面容,还有那一双尽管紧闭着但依旧存在久久脑海里的凉冽至极的眸子,久久竟然很好奇想知道李钟隐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
摸了摸腰间别李钟隐手掌碰触过的地方,久久脸上瞬间浮上了一抹潮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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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处四角连翘的墨黑亭台之上。
夜幕悄悄降临燕州城,生活在燕州城的原著民,如同往日一般,忙碌了一天的他们,夜晚陪着家人朋友享受着天伦之乐。表面平静的“小国家”,却是有着不少的暗流涌动。
燕州城里有一座巨大的宫殿盘踞其内,宫殿前立有四根墨玉石柱,其上尽数雕刻着凶禽猛兽,往后是十数丈的石阶,沿着石阶而上,就能看到宫殿的正面,恢弘如斯。
两只张开血盆大口的铜兽含着一对墨黑门环,耸立在巨大的宫门上,飞檐翘角上黑瓦竟是有着光彩流动,宫殿的匾额上书写了血红四字:统帅殿。
统帅殿庄重肃穆,给人压迫感十足,宫殿内府苑林立,假山池水应有尽有,只不过建筑一律为流光溢彩的墨黑色。一处四角连翘的墨黑亭台之上,此时站有一名身着黑色金贵华服的男子,斜飞的眉毛下一双漆黑眸子略显妖异,俊秀的面庞尽显冰冷,墨染青丝被墨玉如意冠束着。一手负在身后,一手在身前五指律动,好似在思考着什么。
此时,散发着神秘的夜空中,羽翅扑动,飞来一只白色信鸽。男子轻轻抬手,白色信鸽便是乖巧地落于其上,负在身后的那只手身处,取下了白色信鸽脚上的纸卷。
“还不出兵,更待何时!”望着纸卷上简短的八字,男子面色阴沉,身上惊人的气势一起一伏,面上杀气顿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