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话的鼻音特别重,就连喉咙都有些沙哑。
他的额头有些烫,脸色发白。“我记得家里还有些药。”说完他就从沙发上起来去找医药箱。“小她,放着那些别动,早餐我来就好。”
我不知道为什么他非要这样,简直是拿着命在拼。我站在卧室门口看着在房间里吃药的他,不小从里面滑落出一瓶药,那是什么?安眠药?
我的思想竟然一时间失去了控制,我从他的后面环住他,“你到底怎么了?”
“好啦,不要担心,我只是感冒了。”他的声音糯糯的,像是想让人一口咬下去的棉花糖。
“等这段时间忙完了,我可要好好犒劳一下我的小她,你辛苦了。”说着,他用手抚摸着我的脸,而我则一头栽在他的怀里。这时候我觉得自己不能够拘谨,不能再像从前一样怯生生,那样只能让我失去他。
“对自己好一点好不好,如果什么时候我不在了,你要更好的照顾自己。不要熬夜,不要彻夜工作,不要吸烟不要酗酒,更不要吃安眠药。”
他一只手环住了我的腰,一只手把我按在怀里。“我答应你,只要你不离开。”
可是这时我却不知道我要不要离开他了。“好。”最后我只能勉强的这样回答。
可能是我们都过了那个该谈情说爱的年纪,这个年龄段想着的可能也只是找个人一起过日子吧,何况是周景然这样冷冰冰的人。
“我就当你隐瞒我是为了保护我吧。”我微笑着看他。
我觉得我不应该不相信他了,他已经和许清清划清界限了吧,他也一直对我很好,就算是生病也不忘给位做早餐。
“你去休息吧,这些事情我来就好。”我都对他说,却没想到被他一把夺过我手中的铲子。
“那怎么能行,你都守了我一夜了。”
我点头答应了,只是我去了他的书房,我只是想知道租金他在搞什么名堂。但是书桌上空空如也,很显然,这是不想让我看到。
“你在干什么?”
悠悠的声音从后面传过来让人脊背发凉。
我转过身去低着头不敢看他,像个做错事的孩子,可能在他面前我终究是一个孩子,他就像一个家长,每天要照顾我,还要赚钱养家。
“抱歉,我只是好奇。”
“好吧,原谅你,不过以后不许说抱歉对不起这类话了。”说罢他便消失了。
早上到公司的时候赵琦非常惊讶的对我说,“小她姐,你好幸运,几乎每天都能和周总一起来,还可以多看他几眼。”
我尴尬地笑笑,总不能跟她说,“我们不但一起来,我们还一起住”这种话吧。最后我只好说,“可能是我运气比较好吧。”
我不喜欢这种感觉,觉得周景然安排我到这里就是让我产生一种危机感,让我知道他在别人的眼里都是一个宝。果真,他笑的不怀好意。
我瞥了他一眼索性不再看向他那边,他上了楼就好了,眼不见心不烦。
果子的伤好的差不多了,今天竟然被莫逸风带来了公司。一进门就跟我打着招呼,“小她姐姐。”孩子嘴就算是甜,每次见到我都知道叫一声姐姐。
我蹲下来抱了抱他,“我们果子真乖。”
果子笑了,小脸蛋上还泛起两抹红晕。
“今天怎么想到把果子带来了?”
“今天幼儿园放月假,家里没人嘛,带来你给我看着他。果子很乖的,不会吵到你工作。”
我点点头,这件事情我很乐意做,毕竟果子是个令人省心懂事的孩子。
中午我带果子吃饭的时候果子不停摆弄桌子上的餐巾纸,把餐巾纸撕得很碎。
“果子,怎么了?看样子好像有点不开心。”
“爸爸好像要找女朋友了,最近他经常被安排去相亲,他以后会不会不要果子啊?”
我觉得这个孩子这是和别的孩子不一样,心智要成熟的多。“你爸爸不会的,在最开始他就已经想好了这个问题了,而且,可能新来的妈妈会很爱你哦。”
“我想要小她姐姐做果子的妈妈。”
忽然一瞬间我哑口无言,我都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他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但如果这样说了,他会不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