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弦音又兀自朝后翻过一页,管深真是汗哒哒啊。
本来,让他学习女诫就已经够让他汗颜的了,毕竟他一个大男人,让他学这女人的东西,他心里总觉得不是那么个滋味,可,如果对他的责罚,就只是罚跪两个时辰,以及学习这个东西,他又觉得很幸运很幸运了。
然,这个小屁孩讲的都是些什么啊?
没吃过猪肉,却也见过猪跑,虽自己没有专门学过女诫,却也很清楚女诫上面讲的是些什么,跟她这说的风马牛完全不相及啊,不仅不相及,应该说是完全相反好吗?
略略抬眼,偷偷睨向坐于桌边的男人,见其神色不明,他便也只得低了脑袋不做声。
弦音继续。
第二章讲的是夫妻之道,前面她看看觉得还不错,说丈夫要贤德,妻子要贤惠,不然,丈夫驾驭不了妻子,妻子侍奉不了丈夫。
可看到后面,说现在的书都是注重男子的教育,要男子贤德,殊不知丈夫是主人,怎么能不侍奉?所以,女的才更要教育。
尼玛,反正就是丈夫是主人,妻子侍奉丈夫天经地义,是这样吗?
这一章下面有三幅图,一副丈夫贤德给榻上病妻送药的图,一副妻子贤惠侍奉丈夫伺候其洗脚的图,一副女子在学三从四德的图。
弦音略一思忖,便开了口:“方才第一章讲的是不能重男轻女,现在这第二章讲的应该是男女平等,丈夫可以伺候妻子喝水,妻子也可以伺候丈夫洗脚,然后,不能光男人上学堂学本领,女人也可以上学堂识字看书。”
管深再次无语。
“聂弦音!”卞惊寒也终于忍无可忍出了声。
弦音眼睫一颤,敛了敛心神,她回头,满脸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