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夫扬鞭,马车行起,秦心柔赶紧朝边上退了两步让开。
他是真的没进书房,还是不愿意接受她的馈赠,她不知道。
她只知道,她做了那么多,就算他不需要,她也是为了他而做,而自始至终,他连一句“谢谢”都未曾同她讲。
她只知道,她的声音都抖成那样了,说不耽搁他了,只是找不到别的话可讲,他连一句宽慰都没有,甚至惜字如金到跟她多说一字都不愿。
其实,她也不是不识味之人,早就看出他对她的冷淡,但是,她一直以为,那只是他的性格使然,他就是那种淡漠凉薄的性子,就是那种拒人以千里的性子,而这种性子也更加吸引着她。
直到方才。
直到方才,她骤然掀开马车帘子想给他一个惊喜,结果反而被马车里的一幕惊吓,她才发觉,或许,她根本就不了解他。
她怎么也想象不到,他这样的男人,他这样清高孤傲、冷漠矜贵、高高在上的男人,握着一个女人的脚,会是怎样一番情境?
万万想不到的,却是被她亲眼看到。
虽然她不清楚,他握着那个女人的脚在做什么,但是,她却很清楚,世间女子的足,只能给自己的男人看,这是规矩,无论午国,还是大楚,都一样,哪怕兄妹都不行,何况还只是义兄义妹。
那个女人明明是她八弟的女人不是吗?
他们那样又算什么?
想到这里,她瞳孔一敛,忽然生出一个大胆的猜测来,难道他们两人......
是了,一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