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比她话中的有些新词怪语,他可是闻所未闻。
当然,意思他还是懂的。
挑挑眉尖,也不解释。
弦音心下就更加不悦了几分,一把将手自他的掌心抽了出来,“王爷的衣袍还换不换了?不换,我就将这件拿回去了,换的话,就快点换吧,换下来的那件我拿回去,十一王爷该等不及了。”
卞惊寒不徐不疾从地上起身。
“当然换,你专门送进宫来,本王不换岂不是太拂了你的意?”
大概是因为久跪,又加上骤起,他脚下一个趔趄,弦音吓得连忙伸手去扶她,与此同时,他也本能地一把将她往怀里一揽,稳住自己的身子。
如此一来,她等于被他整个扣在怀里。
他倾着身子,下颌就落在她的发顶处,发丝熟悉的淡淡清香萦上鼻尖,发顶短短细细的一些绒发撩在下巴上,微痒,带着心头似是也有一丝痒意划过。
他喉头一动,非常理所当然地将他整个人的重量都落在弦音身上。
弦音个子小,吃力地站着,不仅站得笔直来支撑他,一双小手臂还箍扶着他的腰,生怕他跌倒。
贴在脸上的是他的胸口,属于他的气息、他的体温、他的心跳,全都肆无忌惮地包裹着她,让她心跳踉跄、呼吸困难。
她以为他脚麻了,见支撑了那么久,便问他:“好点了没?能不能站?还麻吗?”
“麻,跪得太久了,跪僵了。”
男人有些沙哑的声音响在头顶。
弦音只得任由他抱着,在他怀里支撑着他。
两人突然都不说话。
夜,一时间静谧得厉害。
似乎只能听到两人的呼吸和心跳声,一声一声、一下一下,那般强烈,又那般微妙。
弦音长睫颤了颤,刚准备开口问他好点没,男人已先她一步将她放开直起了腰身。
将手中的衣袍给了她,他抬手解盘扣脱外袍。
他袍角膝盖的位置两团细尘入眼,弦音眸光敛了敛,外袍脱下后,她发现他亵裤膝盖的位置跪的痕迹也特别明显。
咬了咬唇,她心里说不出来的感觉。
这般冷硬的地面,让她跪上三十分钟,她都够呛,他却要跪上三天三夜,她真的不敢想。
将男人脱下来的衣袍接过,又将手里的那件递给他,她犹豫了一下,开口:“其实,我还带了样东西,就是不知道王爷要不要?”
“什么?”男人将衣袍一甩套在身上,动作优雅流畅。
弦音自袖中掏出一些棉花,还有一些布条。
“这是......”卞惊寒没懂。
“将这些棉花用布条缠在膝盖上,跪在这硬地上就不会那么痛了,不然,跪那么久,膝盖怎么受得了。”
弦音边说,边拿着棉花按了按,“跪在这上面,应该会好很多,只是,不知道王爷要不要?”
这种投机取巧的小儿科,他这种男人定然瞧不上,也不屑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