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就像生怕他抽走了一般,一只手将那只胳膊抱得死紧,并将自己的头脸身子整个都枕在那只胳膊上,将其压住,腾出另一只手探进他袖中。
男人:“......”
抬手扶了扶额。
简直了。
真是第一次遇到这么个让人头疼的家伙。
有些无奈,有些拿她没有办法,但心里激荡更多的,却是另一种情绪,强烈得无以名状。
这次他没有阻止,就任由她将他袖袋里的那把折扇掏出来。
然后她就放开了他的那只胳膊,再然后就坐在那里专心致志地将那枚扇坠子的细绳往扇柄的小孔里穿。
扇柄的孔本就小,细绳比孔又细不了多少,马车在前行又一晃一晃的,她穿了几次都没穿进去,急得额头上的汗都出来了。
胳膊一直抬着保持着一个姿势很酸,她索性放下来先歇歇。
“本王来吧。”男人朝她伸出手。
弦音准备将东西给他,却又警惕地缩了回来:“王爷不会将扇坠扔掉吧?”
“不会,除了个面人,你也难得送本王东西,虽然你一分未花,但毕竟你费了口舌。”
男人朝她伸着手。
弦音汗。
这话说得......是说她跟宝玉轩掌柜讨价还价那段么。
撇撇嘴,将折扇和扇坠都递到他手里。
男人垂目,那枚扇坠入眼,眸光当即敛了敛。
说它像大便,丝毫不冤枉它。
这女人的眼光......
他摇了摇头。
一手执起扇尾,一手执坠绳,都没有拿到近前,只一凝神便毫不费力地穿了过去。
弦音目瞪口呆。
尼玛,会武功就是好啊!
“为何送这枚扇坠给本王?”将结打好,他抬眼问她。
就算因为是残次品不要钱,可残次品的扇坠那么多。
因为你是便便(卞卞)呀!
“因为看它可爱。”弦音很真诚地如是回道。
可爱?
一团像大便的东西,可爱?
男人轻嗤,再次摇摇头,心里又一次感叹起她的眼光。
还真是不敢恭维。
不对,为什么她给自己挑的那几样,玉佩、镯子、发簪都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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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到达宫门口的时候,素芳和管深早已候在了那里。
弦音一下马车就差点被素芳的珠光宝气亮瞎了眼。
簪花、金步摇、耳环、手镯、扳指全部焕然一新,且都是那种暴发户款,就是东西硕大、样式夸张、颜色鲜艳的那种。
弦音都有些看不下去,毕竟是卞惊寒的女人,丢的可是卞惊寒的脸。
见他们下了马车,素芳开心地迎了过来,随着走动,金步摇和吊坠耳环的叮当声比脚步都响。
趁人还未跑到近前,弦音赶紧歪头低声跟卞惊寒提醒道:“王爷不会就让她这个样子入宫吧?”
哪怕稍微减掉一两样都好。
卞惊寒却似乎并不以为然,唇角轻勾:“这样子怎么了?挺好。”
弦音汗。
这也叫挺好?
什么眼光!
好吧,不能以一个现代人的眼光去看一个古人的审美观。
他觉得好便好,是他的女人,又不是她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