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很好奇,你到底在做什么?”
弦音将手拿下:“我是在看,王爷有没有长针眼,若是长了,就得给王爷上点眼药水了。”
边说,边拿起桌上的那个小囊:“没长也得上点,预防它长。”
话落,就动手拧那小囊的盖子。
卞惊寒:“......”
无语的同时,恍然大悟。
汗啊。
他抬手扶额,身子朝后面椅背上一靠,低低笑出声来。
原来如此。
原来是这样。
他都忘了她会读心术了,看来她是从厉神医那里知晓了昨夜发生的一切,包括他贸然踢开厢房的门,将秦羌和厉神医那什么的画面尽收眼底,也将厉神医什么都没穿的身子尽收眼底。
所以......
他低低笑:“聂弦音,你还真是与众不同呢,吃味也能吃得如此另类。”
“谁吃味了?”弦音当即就不悦了,朝他勾手:“过来,我给王爷上眼药。”
卞惊寒笑着将她拿药囊的手按下来握住。
“放心,本王绝对不会长针眼。”
边说,边朝她面前一凑,唇瓣贴上她的耳珠,暧昧吐息:“除了你,别的女人在本王眼里,都是物。”
弦音心尖一颤,很意外他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真的,特别意外。
斜眼睨他。
一副不相信怀疑之姿。
还以为他会再说几句这种千年难得一闻的情话,他却已坐起腰身:“不过,你这一说,本王觉得还真有可能会长针眼。”
弦音小脸瞬时就冷了,轻哼:“刚刚谁说绝对不会来着?”
“不是,昨夜不是给你擦药了吗?你那处里里外外本王都看了个干净......”
弦音汗,手里的药囊直接朝他砸了过去:“流.氓!”
卞惊寒轻轻松松将药囊接在手中。
“聂弦音,本王就喜欢看你吃味的样子。”
弦音:“......”
自然是不承认。
“谁吃味了?谁吃味了?搞搞清楚,到底是谁吃神医的味儿了?在神医府,我夜里去神医房间,衣服被榴莲羹弄脏了,披了神医的披风回来,是谁吃味发疯?我跟神医写信,是谁不放心,怕我们暗通款曲,非要亲自过目?素芳通房那夜,我说,神医说养生之道是过午不食,是谁特别没风度地说神医半夜饮酒是不是养死之道?那日看到神医前来,我从梯子上滑下来,是谁沉着脸说话酸我,还将我支到了浣衣房?还有昨夜,看到我那里被缝针,是谁愤然而起,直接杀上门去找人算账?”
弦音气呼呼,一连搞了几个质问。
卞惊寒也不否认,轻哼了一声,斥她:“原来你都知道啊,既然知道,还不懂收敛?”
“人家是个女的,我为何要收敛?”
“本王不知道啊,你若告诉本王了,又怎会有这些纠复?”
弦音想想,似乎也对。
又想起昨夜,自己追出去发现这个男人木桩一般站在走廊上的情景,还有看到她时,他的那一笑,那会心又意味深长的一笑。
原来是因为发现了神医是女人。
难怪说自己改变主意了,难怪说自己是去感谢神医的,难怪她给神医送早膳他没有阻拦。
眉眼一弯,她双手一揆桌面,凑到他跟前,“那我且采访采访王爷,昨夜得知神医是女人的那一刻,王爷是何种心情?”
采访?
男人挑挑眉,然后很认真地想了想,薄唇轻启,逸出四字:“妙不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