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到这时弦音才反应过来。
对哦,如果是孩子流掉了,自己肚子多少总归会有些痛吧?
而且,血从那里流出来,又怎会一点感觉都没有?
也真是服了她自己。
简直尴了个尬。
不做声,侧过身子连忙穿衣服。
卞惊寒站起来,一个人又忍不住在那里无声地笑了笑。
被弦音一个回头看到。
撇嘴,至于吗?
当即走到他面前,小手一伸:“王爷答应的滑胎药呢。”
卞惊寒弯起唇角,将她的手按下来,伸臂揽过她的腰肢,将她箍向怀里。
“本王喝了。”
“你真喝了?”
当时,她跟神医两人在内室里面,外面发生了什么,她们大概是知道的,只不过,都是用听的。
当时的情景,她跟神医就是猜测他将滑胎药喝了,却不敢肯定。
竟然是真的。
弦音“扑哧”一声笑出来,低头瞅他下身:“那王爷那里有没有落红啊?”
“本王若是也在方才那瓷缸里面坐过,肯定就落红了。”男人回得也快。
弦音:“......”
还取笑她!
不悦地鼓鼓嘴:“我饿了。”
早上到现在都没吃过东西,肚子早就饿得咕咕叫了。
卞惊寒转眸在厢房里左右看了看,“这里似乎也找不到什么东西吃。”
“这里肯定没有吃的,神医说早年置下这套房子,就没在这里住过几回。”
“嗯,本王出去给你买。”
说完,遂放开了她,作势就要走,却是被弦音猛地一下抱住腰身。
“卞惊寒,孩子要是生下来不好怎么办?”
她虽不懂医,但是,她是一个现代人,她很清楚体内有毒会对孩子有什么不良影响,很清楚要优生优育。
但是......
如这个男人所说,毕竟是她的骨肉,她和他,他们两人的骨肉。
最最重要的,她深深地感觉到,这个男人太想要了。
昨夜他抚了她小腹多久她不知道,她只知道,直到她睡着,他的大手还轻落在她的腹上,她只知道,在她说出,这个孩子真的不能要的时候,他一定是哭了,只是没让她看到。
像他这样的男人,几时会这样?
她从未见过这样的他,这样的他让她动容,也让她心疼。
所以,今日她才艰难地做了这个决定,留下这个孩子。
心里却终究是担心的。
见怀中女子小脸紧贴在自己的胸口上,其声幽幽,卞惊寒同样心生颤抖。
强自抑制住,抬起大手摸了摸她的头:“不会的,相信本王,没事的,一定会没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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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国
马车缓缓在太子府前停下。
车夫连忙跳下车放了踏脚凳。
绛色车幔自里面撩开,秦羌弯腰出了马车,并未踩摆好的踏脚凳,直接跃了下去。
抬眸看了看大门门头的牌匾,偌大的“太子府”三字入眼,他竟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明明关暴室还不到一月而已。
提袍正欲拾阶而上,蓦地听到一声脆响不知从何处传来,似是树枝被踩断的声音,他本能地回头,循声望去,看到一抹身影从府前路边的一棵大树下晃过。
黑发白衣,如此熟悉!
他瞳孔一敛,转身就追了上去。
随行的侍从不知其意:“殿下......”
“本宫有点事,别跟着!”急急丢下一句,秦羌快步朝刚刚那抹身影消失的方向追过去。
一直追至一处无人地,终于再次看到那人。
他脚尖一点,飞身而起,从那人头顶飞过,落在那人的面前。
熟悉的眉眼映入眼底,秦羌心口一窒,冷声道:“果然是你!”
厉竹看着他,没做声,欲拾步从他边上过去,却是被他一把攥了胳膊:“怎么又变哑巴了?”
“跟你没什么好说的。”厉竹扬臂,试图甩开他的钳制,未能如愿。
“跟本宫没什么好说的?”秦羌笑,冷笑,“那你跑去太子府门前偷偷看本宫做什么?不仅如此,还这样一副装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