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来天已经大亮。
已经那么长时间一睁开眼,看到的都是紫枫行宫厢房的那个帐顶,一下子突然在卞惊寒的床上醒来,依旧让弦音觉得这一切都像是做梦一般。
身边已经没了人,内室里也不见人。
她动了动,顿觉浑身酸痛。
想起夜里的一幕,脸颊瞬间就滚烫起来。
这幸亏是他顾忌到她刚出月子隐忍着只做了一次,若是寻常,她岂不是要下不了床?
撑着身子准备起来,薄被滑下,她才发现自己依旧什么都没有穿,且......
全身都是他弄的痕迹!
青青紫紫红红到处都是,她赶紧拉上薄被。
不用想,颈脖上肯定也有。
尼玛,这让她如何见人啊?
好在现在小家伙不用她带。
嘤嘤嘤,裹了薄被,她又躺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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卞惊寒忙完回来,发现床榻上的女人竟然还在睡,且睡得香沉,就如同昨日他从马车上将她抱下来时一样。
本想着将她喊起来用完早膳再睡,却终是不忍心,便任由了她去。
在床榻边站了一会儿,看到她微微嘟着的明显有些红肿的唇,他又想起昨夜的情景。
昨夜他的确心急了些,可情字入心,欲才会变得没法控制不是吗?数月来的相思之苦、担心之痛,在看到她的那一刻,全部都变成了欲,熟悉的温香软玉在怀,让他如何能忍得住?
没人知道他多想她、多想要她,就像没人知道后半夜他忍得有多辛苦一样,毕竟她刚生完孩子,恐太频繁会伤到她,他不敢多要。
倾身,在她的额上轻轻落下一吻,转身,他还有很多事要去忙。
“卞惊寒......”
刚迈出一步,身后就传来女人鼻音浓重的瓮声低唤。
他回头,见女人半眯着惺忪的睡眼慵懒地看着他。
唇角一弯,他又转身回到榻边,“弄醒你了?”
“嗯,被你亲醒了.......”
女人声音软软的、糯糯的,似撒娇、似怨念,卞惊寒眼底一热,倾身就凑了过去。
被弦音薄被一裹,朝里翻了个身避开。
卞惊寒便也不强求,低低笑,直起身子。
“还睡吗?肚子不饿?”
弦音这才又转回了身,问他:“现在什么时辰了?”
卞惊寒看了看墙角的时漏:“巳时三刻。”
弦音在脑子里将其换算了一下北京时间。
巳时三刻,九点四十五分?
也还好嘛,不是太晚。
不过肚子的确有些饿了。
“不睡了,起来。”
嘴里这样说着,人却窝在被子里没有动。
卞惊寒自是知道她是因为身上什么都没有穿,等他走呢,挑挑眉:“我让人给你准备热水和早膳,你先洗漱,洗漱好了趁热吃。”
“嗯。”
卞惊寒走后,弦音又赖了一会儿床,然后才缩骨、起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