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尘办完事回来,准备跟秦羌复命,走到厢房门口,甚是意外地发现厢房的门竟然关了。
自厉竹去世以后,这个男人哪夜不是深更半夜还不睡的,今夜时辰那么早,怎么就......
心中疑惑,刚准备转身去问院子门口的婢女,蓦地听到厢房里面传来男人女人粗重的喘息声,他脚步一滞。
喘息声?还有女人的?
懵了一会儿,实在难以置信,他凝耳细听。
天,还真是!
真是男人女人的喘息声!
那......那......那......
一瞬间,雷尘觉得自己有些风中凌乱了。
虽然他还未成家,但是,这样的声音代表着什么,或者说,紧闭房门的厢房里此时正在发生着什么,他还是知道的。
男欢女爱么。
两颊有些热,他微微拢了眉。
女人是谁?
常姜吧?
他身边的女人,也只剩下常姜了。
可是,这怎么可能?
且不说,常姜刚经历那件事不久,就算他不在乎,可是还有厉竹啊,他心中的女人不是厉竹吗?厉竹过世,他有多伤多痛,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就算不为厉竹守一辈子,他也绝对不可能在她尸骨未寒的情况下就跟别人的女人做出这事来。
可,眼前的事实是......
难道是见常姜一心寻死,为了安抚她,所以才不得不如此?
心里说不出来的感觉,为厉竹,也为这个男人,低头,见脚下一个小石子,他一脚踢飞,拾步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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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的神医府。
厉竹坐在厢房的桌边,一脸迷茫懵懂地听着面前自称是神医府管家的男人跟她耐心地讲着关于她的一切。
方才在太子府门前,这个男人喊她神医,差点还惊动了那个太子,太子都回头来看,好在这个男人反应快,意识过来,连忙拉了她在树后藏好。
这个男人很激动,差点喜极而泣,说,看到她还活着,真好。
她说,他认错人了。
虽然没有记忆,但是她年纪轻轻,怎担得起神医这样的称号,而且,她父亲也未跟她说过,她曾经会医。
男人以为她有什么苦衷不承认,说自己身为下人,是不会出卖主子的。
她说,不是,她本就不是什么神医。
男人摇头,说自己不会认错,说他知道她脸上戴着人皮面具,声音是用药物做了改变,说她以前经常这样,他已经习惯了,早已能通过身形认出她了。
最重要的,她每次擦完汗之后,弹掉手上汗的那个动作,与众不同,独一无二,就是甩手的同时五指一攥一张,再一攥一张,每回都两次。
而恰好,刚刚她就是做了这个动作。
她很懵。
她说自己不是。
男人就让她将脸上的人皮面具撕下来看看,她自然是不肯,就怕对方是坏人,故意骗她暴露。
男人忽然想起什么,从袖子里掏出一张画像,给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