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医府花厅,卞惊寒终于见到厉初云。
秦羌拉了厉竹的衣袖,示意她,让她随自己一起出去,将花厅留给她们母婿二人。
厉竹犹豫了一下,终是跟他一起出了门。
“一起去那边坐会儿等他们吧。”秦羌指了指不远处的一个凉亭。
厉竹没做声。
见她没拒绝,秦羌便唇角微微一勾,将原本落在她衣袖袖边上的手,顺势一移,不动声色落到了她的腕上。
厉竹自是第一时间就意识到了,秀眉微微一蹙,将自己的手抽出来。
一个抬眼看到不远处有婢女端着茶盏托盘走过,她连忙唤了对方:“去药房取一瓶清口水过来给我。”
秦羌跟婢女皆是一怔。
清口水,是用来漱口的,作用是给那些口舌生疮者漱口,消毒除菌的。
这个时候要这个东西做什么?
婢女领命而去,秦羌疑惑不解。
直到婢女将清口水取来给厉竹,厉竹拧开瓶盖,饮入口中,含在嘴里,漱了几漱,再歪头吐掉的时候,秦羌才彻底明白过来。
因为方才在厢房里的时候,他亲过她是吗?
所以,要用清口水消毒除菌?
说实在的,秦羌很受伤。
心里便禁不住微微恼了:“厉竹,曾经我们可是比这更亲密的事情都做过了。”
“你跟多少人做过了?”将清口水的瓶子盖好,厉竹抬袖揩了一把嘴角,突然问。
秦羌一怔。
还以为她疑惑的点应该是,什么更亲密的事情,或者说,他们到底发展到了哪一步,没想到她问的竟是这个。
“独你一个。”秦羌回道。
厉竹猛地扬手,将手里还剩大半瓶的清口水扔向走廊外的青石花坛上,“嘭”的一声脆响,瓷瓶四分五裂,厉竹转眸看向他:“撒谎!”
秦羌错愕,为她突如其来的脾气,也为她说的两字。
“我没有。”
虽一头雾水,不知她为何突然发这么大的火,但是,没做过就是没做过,他何来撒谎?
见他还不承认,厉竹轻轻一嗤。
转过身面对着他:“秦羌,我只是失忆了,不是瞎子,也不是傻子,那日,我从天洁山下来,欲去你太子府寻我所谓的父亲蔡项南,我可是亲眼所见,你在太子府门口的大路上,跟一个女人做这件事。”
秦羌当即就明白了过来。
“原来你说的是这件事,这件事不是你想的那样,那日......那日说起来有些话长......”秦羌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你就说你们亲到没有?”厉竹看着他。
秦羌就更不知道如何回答了。
“如果......如果嘴唇碰到算亲的话,那......那......那就亲到了.......”他实事求是道,“但是,我们......”
话还未说完,一侧手臂一重,是厉竹撞了他一下,经过他的身边,大步离开。
秦羌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