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和楚洛成出事的事情，你是不是一早就知道？所以，你才一直打电话，坚持不让我过去那家医院的？”
封睿一愣。
在燕尔的眼睛里看到答案之后，抿了抿唇，轻轻地吐了一口气。
“是。大概一周前，我就知道了。”
一周前......
所以，她并不是知道的太晚。而是从一开始，大家都选择要瞒着她。
封睿的欲言又止。
陆圣擎的断网断信号。
甚至是林妈的寸步不离。
都只是因为知道她是个孕妇，不愿让她知道爷爷和楚洛成出事的事。
燕尔心思复杂，想到到这会儿还躺在医院里的爷爷和楚洛成，心里就一阵阵的难过。
她在这个世界上的那么几个亲人，真的不多了。
封睿沉默良久，过来轻轻地摸了摸她的头，低声说道。
“我人不在。但我知道，爷爷的状况还有救，至于楚洛成......尔尔，听天由命吧。你们家老陆能对他如此，也算是足够仁至义尽了。”
话锋一转，封睿忽然很是严肃地看着燕尔低声说道。
“但是尔尔，我现在要提醒你的是。你现在最应该要注意的，就是你自己的身体。没有什么，比你抓紧时间做出选择更加重要。”
封睿这么一说，燕尔原本就情绪低落的脸上，几乎是顷刻间，就再度蒙上了一层灰蒙蒙的暗沉色彩，半晌咬着唇，无声地低下头。
“我没勇气做选择，也不敢。”
“你......”
封睿张张口想说什么，但看到如此悲伤失落的燕尔，不免一阵心疼。索性蹲下去，仰着头，努力去看燕尔的脸。
“尔尔，听我说。”
他伸出手想要去握住她的肩膀，但脑海里陡然划过陆圣擎那张冷峻的脸，身上那些曾经因为燕尔被打得皮开肉绽的地方，顿时传来一阵阵生疼。
半晌，封睿收回手，尽量压低声音温柔地说道。
“你现在距离做出最后的选择，没多少时间了。我联系了那个妞儿，甚至是她的老师，一起对你做最后的判断。时间合适，我们马上安排你们见面。”
“尔尔，这是你最后的一次机会了。”
燕尔咬着唇低着头，封睿看不清楚她脸上的表情，但却能看到她的双手狠狠地揪在一起，隐约间，还在轻轻颤抖。
良久，她几乎是从喉咙里艰难地挤出了一句话。
“我知道了，我会的......”
封睿叹气，“尔尔......”
碰巧厨房里传来林妈热情的声音，“太太，封先生，晚饭做好了，马上就可以开饭了。”
燕尔不愿让封睿看到自己过多的表情，急忙转过头，对着厨房的方向轻轻地应了声。
“好的，我知道了。”
一边转脸低着头，提醒封睿。
“去洗手，吃饭吧。吃了饭你就回去吧，免得老陆回来看到你，不仅会不高兴，还会多疑。”
她说完起身，心里估摸着，既然自己知道了，陆圣擎自然也不会再限制网络和信号，她可以打开电视缓解一下心情和气氛。
结果拿过智能遥控器一试，真的可以。
偌大的电视墙缓缓打开，里头渐渐的露出清晰的头像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