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三四分钟后,夏清璃带着顾斜阳上了车,车子一路沿着倪氏侧门的小巷往与停车场出口相互平行的另一条大道开了出去。
“妈妈,咱们现在去医院?”
“乖,妈妈有个朋友在医院里做妇科的,我已经跟她说过了,让她中午下班的时候,帮你看一看。”
面对顾斜阳的疑惑,夏清璃柔声解释着。
记忆里,但凡有儿子在场的画面,儿子都是紧紧握着顾斜阳的小手的。思及此,夏清璃也拉过顾斜阳的小手紧紧攥在手心里,给她力量。
感知到她的小手一直在发抖,夏清璃红着眼眶,将她揽在怀里:“好孩子,让你受罪、受委屈了!”
顾斜阳闭着眼,靠在夏清璃的肩上,上一次宫外孕流产的痛楚历历在目,而现在她连倪子洋都失去了,她已经不能再失去了什么了!
窗外,冰冷的寒风继续吹着,街头巷尾一张张陌生的脸,为了抵御寒冷还武装的严严实实的棉衣,让这个世界看起来如此充满戒备感。万木枯朽,百草凋零,就连春节都过去了半个月了,顾斜阳跟夏清璃坐在车里看着周围的景,为何今年的新年,她们一点过年的感觉都没有,时间已经悄然而逝了?
顾斜阳落下泪,终是说了一句:“妈妈,现在除了您,没人能帮我了。”
“不怕,乖,妈妈在呢,妈妈会跟子洋一样护着你!”
孤丹将车子停在了医院的后门口,与她们一起下车,贴身保护。
夏清璃牵着顾斜阳的小手乘着电梯一路上了4楼,出来之后,夏清璃打了个电话,一边妇科的诊室长廊上,忽而有个女医生从办公室里出来了,并且微微笑着对夏清璃招了招手。
夏清璃领着顾斜阳过去,好像在此之前两人都已经把该说的说完了,所以女医生直接领着顾斜阳进了里间的检查室,打开了B超仪,道:“把衣服脱了,躺下,做个内视的小B超看一下。”
顾斜阳点点头,这会儿也顾不得好不好意思了,把大衣交给夏清璃拿在手里,就开始脱下衣,脱完往小床上爬去,医生道:“确定已经停经一个半月了?”
“是。”顾斜阳回答的声音很轻。
因为从倪子洋出事后,她就一直窝在床上不人不鬼地混日子,她的例假,一天都没来过。
夏清璃有些心疼,也很紧张,静静在一边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