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河郡主的马车慢慢朝凌王府驶去。
此时,她的心情才略微好了些,一边伸出玉葱般的手指让阿月修剪,一边打哈欠:“折腾了一休,还真是累了。”
阿月半跪在地上,小心翼翼的替清河郡主修指甲的弧度,应和道:“除掉了眼中钉肉中刺,也算是大快人心。”
“嗯。”清河郡主眉目微合,点了点头。
阿月忍不住又说道:“鲁国公爱妻是出了名的,这贱婢只怕要被扒层皮了。”
马车内传来两人肆无忌惮的笑声。
说着,凌王府已经到了。
阿月当先下车,把下马凳放好,这才对清河郡主道:“郡主,请下马车。”
等了半天,清河郡主也没有露脸,只是叹了口气道:“算了,我们今晚换个住处。”
阿月有些不解,不过,也不敢违逆,只好重新把东西收拾好,这才问:“郡主,那我们现在去哪儿?”
清河郡主薄唇轻启,吐出了两个字——“皇宫”。
在福寿山庄,君天纵几乎已经跟她撕破脸,她若是现在回去,岂不是很没面子。既然他要跟自己划清界限,那也得看看皇上答应不答应。
阿月立刻明白清河郡主的意思,于是,吩咐车夫往皇宫的方向去了。
鲁国公府。
鲁国公与雪鸢的马车刚刚停下,就见小厮上前禀报什么。
鲁国公点了点头,什么都没说,丢下雪鸢直接去往前厅。雪鸢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心里是说不出的难受。
这一路,两人都没有说话。
从凌王府出来,鲁国公就再也没有碰过她。可见,在凌王府的花厅,他对她所有的温柔体贴都是故意装出来的。
他心中有气,她明白,可是纵然明白,也无可奈何。
因为他的喜怒哀乐从来都不由她掌控。很多时候,她就像他手里的傀儡娃娃,高兴了就哄一哄抱一抱,不高兴了就非打即骂,随意丢弃。
这么多年了,他们是人前恩爱的夫妻,可是关起门来,所有的委屈只有她自己知道。
这样的日子,她早就过够了。
可是却不得不曲意逢迎,不得不用所有的力气去讨他欢心。可是,从遇见君天纵那一刻,她心底就有个声音在说,我后悔了,我要拿回我失去的一切。
没错,她要离开鲁国公,重回君天纵的怀抱。
哪怕这件事异常艰难,甚至冒着极大的风险,她也要试上一试。
丫头小红上来搀扶着雪鸢,雪鸢却摆了摆手,吩咐道:“去,看看国公爷在干什么?”
小红很机灵,立刻领命去了。
正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