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
她的目光立刻锐利起来:“战勋爵,是你占我便宜你还不承认!”
“没有不承认。”战勋爵依旧默然冷峻的的容颜。
苏子诺顿时给噎住,没有不承认,自己能怎么样呢?这种情况完全不能怎么样。
战勋爵十分坦然地看着苏子诺,“想吃点什么?”
苏子诺睁大眼睛,完全想象不到这个男人就是怎么做到这么若无其事,想要发火,可是她觉得从酒瓶的规模来看,现在扑上去一定没有好下场。
终于,游移又愤愤的目光落在战勋爵头上的时候,才蓦然眯了眯眼睛,阴森森地开了口。
“你是怎么从医院出来的,不知道没有经过医生允许你绝对不能私自出来的吗?。”
听到这里,战勋爵挑了挑眉:“如果是医生让我离开的呢?”
“不可能!”苏子诺斩钉截铁道,“祁阳绝对不可能这么不负责任。”
“不是祁阳医生。”战勋爵摩挲了下下巴。
“那你……”苏子诺还没说完,就听到地板‘哒哒哒’地响了起来。
“妈咪!”哎嗨蹬着一双小腿跑了进来,大眼睛眨巴眨巴地看着苏子诺,“妈咪你没有欺负战二吧。”
苏子诺还没能消化儿子究竟什么意思,就听到他又转头看着战勋爵:“战二,你又被妈咪灌酒了吗!”
灌酒?苏子诺整个人不能好,
“哎嗨,你这是什么意思……”苏子诺惊恐地目光在战勋爵和哎嗨中间来回巡视着,企图看出一点儿子是在开玩笑的意思。
“昨天你在雨晨姐姐家喝多了,战二辛辛苦苦把你送回了家,你不让战二走,说是英雄好汉三碗不过岗,要喝四杯才能离开我们家。”哎嗨的声音格外坚定。
苏子诺痛苦地揉了揉眉心,昨天的事情就像断了片一样,就隐隐约约记得好像是战勋爵过去接自己的,然后呢?然后唯一记得的就是早上迷迷糊糊间还在摸酒瓶子。
想到这一点,她面上腾地红了。
“那你直接走就是了……”
苏子诺这话是对战勋爵说的。
战勋爵没有说话,看了哎嗨一眼,哎嗨顿时心领神会:“战二明明都已经受伤了,妈咪你喝多了又强行拉着人家不喝不能走,为了避免伤口恶化,战二只能留下,而且……妈咪,受伤的人是不能喝酒的。”
她可不认为战勋爵术后推不开彪悍的自己的,但是刚做完手术被逼着喝酒这样的桥段,完全让苏子诺无言以对。
“所以,是苏医生让我从医院出来的。”战勋爵整理了一下袖口,沉稳道。
“我已经没事了,酒醒了,你是不是能回去了?”
战勋爵眯了眯眼睛,还没说什么,忽然身体一晃。
苏子诺眼疾手快的扶住了他,声音中带着显而易见地紧张:“你怎么了?”
战勋爵单手扶着额头,轻轻晃了晃,若无其事道:“没事,而且我的房间就在对面。”
战勋爵继续拿起外套就往外走。
好明显的硬撑。
苏子诺拦住了他:“你是不是又头疼了。”
战勋爵站好,沉默地看了她一会儿:“没有。”
“没有才怪!”苏子诺顿时气儿不打一处来,“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出去很危险,快坐下,我给你扎针。”
男人抿住唇角不言不语,任由苏子诺按着他坐在沙发上,取出了一套银针出来。
“虽然不能根治你的问题,但可以有效缓解疼痛,我会很快审核你的全套检查结果,制定最适合的方案。头疼的话一定要说。”
战勋爵忽然抬手握住了苏子诺白皙的手掌,吓得她手一抖差点扎错位置。
“你干什么?!”苏子诺瞪着眼睛。
只见男人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苏子诺,声音低沉:“现在疼。”
“现在疼吗?我给你按摩一下。”苏子诺很快给战勋爵进行穴位按摩,手指飞速准确的运动。
战勋爵并不觉得疼,但是很快就感觉到一股清冽与清明的力量灌入,不知道以前对苏子诺关注太少,还是每次苏子诺的进步,总让人刮目相看。
“如果还很疼,就要回医院,进行脑部电流针刺激。”但是战勋爵还没享受一下,就听到苏子诺的声音响起。
战勋爵皱眉,那种脑部电流针,军部刑讯倒是用的很多。
“妈咪!”哎嗨忽然喊道,“战二是生了很严重的病吗?”
苏子诺扎完针收拾东西的手顿了顿:“现在医学很发达,而且现在还不能出定论。”
“那妈咪你给战二做爱心餐啊。”哎嗨一脸天真地看着苏子诺,“就像以前哎嗨生病的时候一样,只要喝了妈妈做的爱心汤,就感觉什么病都好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