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言深看着他冷笑,回头看了一眼丁源:“冰块拿上来。”
冰块丁源早就已经让人准备好了,现在陆言深一开口,丁源直接就让人把冰块拿了上来。
冰块有两桶,里面放了架子,男人不知道陆言深要干什么,只是被他的眼神看得有些发冷:“你,你要干什么?!”
“嘴打开。”
陆言深仿佛没听到他的话,右手拿着架子,夹了一块冰。
他的话音刚落,很快就有人上前把男人的嘴给撬开了。
男人手脚都被绳子绑住了,动弹不得,陆言深一抬手,那冰块就落入他的嘴里面。
“唔——”
陆言深夹了好几块,这个天天气虽然算不上冰天雪地,但也算得上冷了,更何况这里是在地下室,男人的嘴被掐着,他就算是想要把冰块咽下去也不行,吐出来也不行。
一直到他的嘴被塞满了冰块,陆言深才停了下来,“烫的辣椒油。”
丁源听到他的话,马上就打电话让人去安排了。
男人的嘴被松开的时候已经冻僵了,听到陆言深让人准备辣椒油,整个人都激动起来:“我索,我索——”
嘴硬没关系,陆言深有的是办法和手段。
丁源看着眼前的男人,明明失忆了,可是他只要一站在他跟前,他好像就是从前的那个陆言深,什么都没有变。
陆言深做事情向来都不会拖泥带水,今天的事情他不急着算账,但是他急着把罪魁祸首先找出来。
前后不过一个小时的时间,那几个咬着牙怎么都不肯说的男人在陆言深出现后就开了口了。
丁源把录音笔关了,看了一眼陆言深:“陆总,明天……”
“明天还是你主持,我和林惜稍后到。”
他们既然那么想他“回不来”,那他就让他们开心一下是了。
丁源愣了一下,马上就明白:“我懂了。”
当天夜里面,A市一辆林肯开入友顺高档私家医院,两个高级病房被丁源派去的人围得密不透风。
这个晚上,有人欢喜有人愁。
陆言深回去不算晚,但也不算早,已经十一点多了。
林惜今天撞了头,本来就有些头晕,她本来是要等陆言深的,但是坐在沙发上披着毯子等着等着就睡着了。
陆言深推开门进来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景象,他站在玄关处,看着沙发上的人,黑眸转了几回,半响他抬腿走过去将林惜抱了起来。
她睡得很熟,他就这么把她抱起来,她也咩有半分清醒的征兆。
一直把人放到床上,陆言深帮她盖好被子,林惜额头上的伤口不重,淤血淡了一点,但是她皮肤白,还是很明显。
房间就只开了夜灯,他就这么低头看着她。
陆言深抬手将她脸上的头发一点点地拨开,手落在那双唇上,他闭了闭眼。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重新睁开双眼,低头将床上的人亲了一下,“林惜。”
他贴在她的耳侧,声音很低,带着几分克制和隐忍,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手是在抖的。
他用大拇指碰了一下林惜的脸颊,喉结滚了滚,喉咙里面的情绪被他全部咽了下去。
氤氲的水汽从头上不断地流下来,那一帧帧的画面在脑海里面闪着,男人抬手撑在墙上,紧闭着的眼眸一直在发颤。
这个晚上,注定了不能平静。
林惜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差床上,天还没有完全亮,房间的窗帘被拉紧,光线有些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