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的时候,她被晚归的车灯惊醒,她忘记拉窗帘,车子停在喷泉前面,雪亮的灯柱正好反射在她屋子的窗户上,于是她就醒了。
房间很暗,外面花园出奇的安静,果然很快就听到楼下有细微关门声。
傅莹睡在床上没有动,走廊里都铺了地毯,听不见任何脚步声,但她知道正朝这边走来。
房门轻轻被打开,陆绍维走了进来,但他并没有进卧室,而是坐在了外厅的沙发上,也不说话,也不动弹。
他没有开灯,房间里很暗,也很静,她等了好一会儿也没见他进去,心里生了疑惑,披上睡袍走了出去。
走近了才闻到他身上的酒气,连忙说:"怎么喝了这么多?"
"没喝多少。"他的声音闷闷的,不太高兴似的,陆绍维很注重养身,她从来没有见他喝这么多酒,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她想起以前父亲喝醉酒母亲都会泡一壶茶给父亲解酒,便说:"我去泡壶茶给你。"一边说,一边就去开灯。
"关上!"他突如其来一声大喝,吓得她不由一声惊呼,连忙把灯关上。
幽幽的房间里,两个人都僵在了那里,仿佛石化了般。
她跟陆绍维有段日子了,从来没有见他这样失态过,她站在那左右不是,最后还是慢慢走了过去,轻轻抱住他,问:"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她感觉到他的身子突然间绷得很紧,他拿掉她的手,声音很沉:"去睡吧,不用管我。"
她有些尴尬,怔了怔,最后,转身:"我去给你放洗澡水吧。"
他却突然一下子抓住她的手,将她一扯就拉到怀里去,紧紧箍着,轻轻唤了声:"傅莹"随即吻上了她的唇。
他箍得太紧,有些痛,她挣了挣,想说话,他却不给她一丝空隙,吻得越发疯狂,感觉到她的挣扎,他便箍得更紧,生怕一松开,她就不见了。
他吻了一会儿渐渐往下游移,她得了空隙开口:"箍疼我了。"
听她这样说,他才松了松,搂着她的腰把她往沙发上捺,一边吻一边开始解她的睡袍,她说:"我先去放水你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