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夫妻,又不是偷情,看见就看见呗!”
“那也不行!”路兮琳边说边躲着他朝自己伸过来的手臂。
放过她吧,在这种乡野之地,人们的观念与目光稍微有那么一点点守旧,都是很吓人的,指不定背地里怎么着议论她跟贺文渊呢,说不定直接给扣上“奸夫淫妇”的帽子。
汗……
路兮琳想着,只觉脑门冷汗直冒。
“看你平时也不是什么矜持的人,这会儿还在意这些东西了?”
贺文渊故意打趣她,路兮琳听了,也不甘示弱的回敬:“你不也一样啊?平时看起来一本正经的样子,没想到这么骚包,简直就是放荡!”
“我对自己老婆放荡怎么了?我还对你淫荡呢!”
……
两人说着说着,竟是疯闹成一团。
笑声随风飞扬,远处劳作的乡民听见了,不由地看了一眼山头上的两人,脸上带着善意的笑。
乡村的生活和城里大不相同。
没有丰富多彩的夜生活,两人很快适应了乡下的作息时间,晚上按时上床睡觉,早上甚至不用闹铃也能准点起床。
而回去后没几天,到了清明节。
早晨刚吃过早饭,贺文渊就接到了安宁的电话。
电话里,安宁想叫他陪她去看给安广金扫墓,却被贺文渊告知他现在不在Z市。
安宁听罢,连忙问他:“文渊哥,你出差了吗?”
“没有!”贺文渊回答,“我跟你嫂子出来散心了!”
“你跟叶芳婷一起出门散心?”安宁疑惑地皱了眉,继续追问。
“嗯!所以这次我不能陪你去了,要不你给岸飞打个电话……”
贺文渊柔声说着,安宁满脑子都只有他和叶芳婷外出散心的事,后面的话也根本没有再听进去。
忙音传来,贺文渊皱着眉头看了一眼手机屏幕便顺手放进了裤袋里。
“安宁的?”
虽然很不想提到这个名字,但见他挂了电话,一直没有作声的路兮琳还是随口问他。
“嗯!”
“她找你……有什么事吗?”
“今天清明,以前她在国内的时候,每个清明我都陪她去看她爸爸!”
贺文渊对安宁的好,不是路兮琳能够想象和理解的,虽然他一再强调对安宁只是兄长对妹妹的感情,但路兮琳在听到这种话的时候,心里还是不由地泛起酸意。
而想到安宁路兮琳就不自主的想到之前的几次见面。
她的话像是魔音一般在耳边回响,扰得她有些心烦意乱。
“你对她……”喃喃地开口,贺文渊没等她话说话,便将她打断。
“她一直以为他爸爸的死是因为犯了罪,后病死狱中,我一直没有,也不敢告诉她她爸爸去世的真正原因。”
路兮琳怔了怔,有些诧异。
“她不知道吗?”
“嗯……”贺文渊点点头,“所以我对她……不仅仅是因为那件事情上对她的亏欠,还有无法向她坦白的这些东西。如果她知道的话,一定会恨贺家,也会恨我吧……”
路兮琳沉默了。
她不知道安宁原来对一切都毫不知情,而就像贺文渊所说,这种事如果一旦说开,大概没有人能够平静的接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