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武青颜面对面的女子,清亮含情的凌波目,含丹如花的樱桃唇,身穿绿烟水百花裙,肩上裹着火红色的狐裘。
四目相对,武青颜先行错开了目光,继续望着天空发呆。
美人是没错,但和她有什么关系?
被侍卫唤作荣姑娘的女子,没想到武青颜竟然就这么赤裸裸的将她给忽视了,本来准备了一肚子的开场白,现在全都卡在了喉咙里,上不去也下不来。
侍卫见此,纷纷侧开了目光,虽然他们搞不懂自己的主子到底囚禁武青颜是为了什么,但他们却很清楚荣姑娘是为何而来。
刚刚被武青颜痛打的那位,可是荣姑娘的奶妈。
武青颜虽是望着天,但心里却很清楚现在是个什么状况,不过那位荣姑娘不开口,她也懒得开口,就这么靠着呗,天冷大家一起冻着。
院子里安静的掉针可闻,除了武青颜之外,其他人都是略显得尴尬。
不知道过了多久,荣姑娘实在是挨不住着寒冷的天,轻轻开了口:“你就是那个王爷新带回来的女人?”
不过,她说出口的话并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应,武青颜先是根本就没听见一般。
荣姑娘见此,面颊微微变红,扫了一眼周围那偷看的侍卫,咳嗽了一声,再次提高音量的开了口:“怎么?难道王爷新带回来得女人,是个聋子不成?”
武青颜慢慢收回目光,打量了一眼心高气傲的她:“我确实是个女人,而我之所以在这里,除了被你口中那个王爷带回来囚禁着,还能有什么原因?这种显而易见的事情似乎就是用脚趾头都能想明白,而你却还要不知疲惫的问两遍,真是让人堪忧的智商。”
荣姑娘被说得面颊红了又白,白了又紫,审视的目光看着武青颜那明明弱不禁风,却一眼波澜不惊的样子,最终轻轻地笑了。
“在王爷身边徘徊着的女人多了,但还从来没有一个胆敢与我这般说话。”
这位荣姑娘,算是跟在公孙政身边时间最长的一个了,没有家事,没有背景,以前不过是个在妓院的艺妓,后被公孙政看中赎了身子。
公孙政一向花名在外,他身边的女子对如牛毛,却并没有一个时间很长的,就算是被公孙政收进了府,基本上也是没名没分的养着,他也不会再碰。
可是荣姑娘却不同,就算公孙政厌倦了其他的女子,但是对她却温情不减,时不时的还会在府里陪上她几日。
因为荣姑娘盛宠不减,又是比那些女子先进公孙府的,所以那些后来的女子都会下意识的竟让三分,再加上以前有几次,荣姑娘责罚其他的女子,虽是被公孙政撞上了,但公孙政并没有责骂荣姑娘一句。
久而久之的,这荣姑娘便成了其他女子敬畏的对象,如果说公孙政是个土皇帝的话,那么这个荣姑娘就是名副其实的土皇后了。
不过,任由她多牛逼,武青颜却根本不打算买账,面无情表的看着她装逼:“哦,还挺荣幸,看样子我就是那第一个了。”
其实她更想说的是,妹子,如果你没有其他事情的话就走吧,离我越远越好,我对和你抢宠啥的没心情,对那个公孙政也没兴趣。
你大冷的天杵在这里和我磨嘴皮子,不嫌累得慌么?
荣姑娘瞧着她那油盐不进的样子,慢慢咬住了红唇,猛地一个转身,对着后面的侍卫道:“来人!将这个没有规矩的女人给我压跪下!”
侍卫一愣,站在原地不知道如何是好,虽然荣姑娘跟在他们主子身边的时间是最长的,但他们实在拿捏不准,自己的主子究竟对武青颜是个怎样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