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时候,武青颜又去看了看长孙明月,他还是老样子,静静地躺在床榻上睡着,任谁来谁去他都没有一丝的反应。
长孙明月在皇宫里并没有自己的寝宫,好在长孙子儒想的周到,直接将自己寝宫的一半让了出来,算是暂时给了白七七和长孙明月一个落脚的地方。
武青颜为此还特意感谢了他一番,不管怎么说,他如此的安排,倒是省得她天天出宫两头跑了,况且若是一天看不见长孙明月,她便是觉得这心里空落落的。
白七七听闻要暂时住在皇宫里,一脸的失望之色,虽然没有说出来,但还是没能逃过武青颜的一双眼睛。
武青颜知道,白七七到底还是和她隔着什么,就好像自己也算计着她一样,人都是如此,当利益没有冲突的时候就藏着掖着的相安无事,但若是一旦针尖对麦芒,便又是一场水深火热之间的相争相斗。
不过好在,虽然白七七对武青颜有隔阂,但她对长孙明月却是照顾的很是仔细周到,有的时候就是麟棋看了都不由得叹息:这要是三皇子醒了过来,看见这么一副场面,不知道还能不能狠下心来和这个女人一刀两断。
这话虽然麟棋是很小心的嘀咕,却还是传进了武青颜的耳朵里,不过武青颜倒是没搭理麟棋,更没有搭理白七七,无论是什么都好,总是要长孙明月先醒过来再说。
当天夜里,韩硕来报,长孙益阳因为失去了辽国的支援,像是被霜打了个茄子似的彻底蔫吧了,本来是发战人,现在只能沦落成备战人。
不过长孙子儒却大有成神追击的意思,从他和武博弈之间的对话来看,大战即将一触即发。
第二天一早。
武青颜在双喜的搀扶下,接受了礼部的贺词,磨磨唧唧了一个上午才算是完事,不过值得她高兴的是,等她疲惫的回到寝宫的时候,秦月已经在正厅里等着她了。
“你来的倒是还挺快。”武青颜口干舌燥,一边说一边仰头喝水。
秦月淡淡地笑,倒是多了几分书生气:“不是秦月快,而是濮阳元老的动作快,只是秦月想不通,为何最后濮阳元老会交代秦月,切记不要和二皇子妃您闹出人命,这是何意思?二皇子妃可明白?”
“噗——”武青颜再次喷出了茶水。
双喜吓了一跳,赶紧过来拍着她的后背:“小姐您没事吧?”
不过秦月可就没有长孙子儒那么好的伸手了,完全没有防备的被喷成了个落汤鸡。
已经可以自由行动的荣姑娘见此,示意了一下秦月:“公子请随我走,我带着公子去洗漱一下。”
秦月点了点头,随着荣姑娘离开了。
武青颜看着秦月的背影,脑海之中不停想着当时濮阳元老说闹出人命时的表情。
她不知道秦月到底听没听出这话到底是个什么意思,但她却不能听不懂,不能闹出人命,怎么不直接说别和她滚上床榻啊!
武青颜这边正跳脚呢,那边辽国公主则是带着丫鬟和小厮走了进来。
双喜等人没想到辽国公主说搬就搬过来了,一时间竟然愣在了原地。
“不知道请安的么?这里的奴才怎么一点奴才的样子都没有?”
说话的这个是辽国公主的切身丫鬟,叫翠珠,从十岁的时候便开始陪在辽国公主的身边,到现在已经不下十个年头了。
还有一些奴才也都是辽国公主从辽国带来的,均是穿着辽国的异族服侍。
辽国公主似乎没想到一来就能看见武青颜,挑衅的一笑:“看样子二皇子妃应该是刚刚听完贺词,真是想不明白,为何你们大齐的人都喜欢当正室,正室有什么好?不过早晚都是个黄脸婆。”
她说着,更是上前一步,直视着武青颜的眼睛:“我想,二皇子妃应该听说过这么一句话,妻不如妾。”
看没看见?这就是所谓的利益对立。
前几天还把酒畅谈的两个人,一时间嫁给了一个男人,也就是所谓从陌生人变成了一辈子的情敌,这其中的火药味,一米开外都闻得清楚。
武青颜笑了笑,同样看着辽国公主:“正室是麻烦,因为在大齐,只有正室才是被承认的结发妻子,有资格陪着自己喜欢的男人出席各种场合,当然,我想这一点对于辽国公主这位连大小都分不清楚的人是不会明白的。”
“大小有什么关系?我倒是没听过有正室能拴住男人一辈子的,一般比较得宠的往往都是小老婆。”
“的不得宠和大小并没有关系,只要你有本事,就算你是个屎壳郎都能被养在黄金屋里,辽国公主那句妻不如妾的话确实是有,但后面还有一句你似乎不知道,那就是妾不如偷,辽国公主与其在这里和我对峙,倒是不如想想要如何应对以后即将成为妾室的女子们。”
“什么妾室?”辽国公主一愣。
“难道辽国公主不知道?”武青颜倒是好笑了,“如今二皇子正室侧室都娶了,自然是可以迎娶其他的小老婆,而我在刚刚回来的时候,正好接到了不少官员的帖子,上面均是他们未曾出嫁的千金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