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奕霖离开了,宋浅的思绪却久久无法平静。
裴奕霖刚才对秦希蓉的呵护备至,让宋浅紧紧地握住拳头。
宋浅不知道裴奕霖为什么会带秦希蓉来这里,但是她清楚这次他们来必然是来者不善。
或许,裴奕霖带秦希蓉来,就是想尽快拿下成文封手里的家徽呢?
这样一想,宋浅的心里更下定了决心:她不能让他们拿到,她得在他们前面尽快吧家徽拿到手。
宋浅的眼睛微眯,如猫一般悄无声息地回到了沙发上,认真地看着那每一个走廊的监视录像。
一百五十多个录像,宋浅一一看过,眼睛有些疲累了,却都没有发现成文封的身影。
难道成文封不在这些房间里面吗?
不可能的!
一定是她错过了。
宋浅心底暗暗猜测,重新选了几个金色调的豪华房间,认真观察了起来。
似乎是上天怜悯,这一次,宋浅刚打开第一个视频,就看到了熟悉的人。
那人不是别人,正是伺候着成文封的柳璇。
柳璇扭着腰肢慢走在走廊上,虽然打扮时髦,但眼底却是怎么也遮掩不去的落寞。
宋浅眼睛微眯地看着柳璇,再看着柳璇周围的景色,那边的熟悉风景让她嘴角微勾起一抹舒心的弧度。
或许,她真的可以在裴奕霖找到成文封之前,先赶到成文封那里偷走家徽。
宋浅确定了前往成文封房间的路线,更确定了如何潜入成文封的房间的计策:先穿上侍应生的服装,然后在成文封不注意的时候,换成自己的“工作服”。
打定了主意,宋浅立刻实施计划,先拿到了一套侍应生的服装,然后刻意打扮一番,把“工作服”穿在里面。
一切准备妥当,已经是晚上七点了。
这个时候,正是东京的丽思卡尔顿酒店的黄金时段,各大豪华总统套间的总裁都会出来觅食猎艳,或者寻找可能的合作伙伴。
成文封纵然身体不便,但身为商人的敏感,却也不会错过这个机会。
宋浅也想到了这一点,穿着侍应生服装的她瞥到成文封出了门,立刻乖巧地站在一旁。
成文封被几个保镖围着,由一个长相斯文的人推着轮椅,那人的面貌与宋浅有几分相似,风情却是连宋浅都甘拜下风的。
只见他分明是个男人,但言行举止方面却要比女人更女人,还时不时帮成文封整理领口袖口,细致极了。
宋浅只是看了那个男人一眼,然后就一直观察着成文封,见他脖子处没有红绳,她微不可见地皱了皱眉头。
成文封把向家家徽放哪里了?难不成,会在他的房间里面吗?
直至成文封离开,宋浅才在周围巡视一番,悄无声息地来到了成文封的房间门外。
成文封不愧是成文封,土豪爱显露的本性改不掉,住的房间是丽思卡尔顿酒店里最豪华的。
打开房门,确定里面空无一人,宋浅才走进去,寻找可能藏匿向家家徽的地方。
成文封的房间很特殊,和宋浅的房间有很大的不同。不仅房间内的装饰很古朴,甚至是原本应该摆放办公用品的桌子上,也乱七八糟地堆了一堆古籍书。
那些古籍书都是成套的,除了一套《三国演义》已经打开了,其他的都还是完整的,有几本连封面都没拆开。
难不成,成文封把向家的家徽藏在这堆书里?
宋浅暗自猜测,上次通过普通盒子打开密室的事和这次的古籍也许是相通的。
也就是说,这些书可能下面有机关,或者内里有乾坤。
想着,宋浅的心里已经有了主意。
宋浅褪下侍应生的服装放入随身携带的袋子里,就开始快速地翻倒起了这些古籍,希望能发现一些线索。
但宋浅基本上翻遍了所有古籍,都没有找到任何线索。
宋浅不由猜测到:难道成文封并没有把家徽放在卧室吗?
刚才她虽然没有发现成文封脖子上挂着那根红绳,但这并不代表成文封没有把家徽带在身上。
看来,她还是要先找个藏身之处,再伺机而动了。
宋浅目光在室内巡视一番,选定了离浴室最近的一处窗帘。那里颜色鲜亮,空间够大,四周通透,是最合适监视和逃脱的地方。
她快速地走了过去,探手就要掀起窗帘钻进去。
但她还未采取行动,一股强劲的掌风已经朝着她的脸打了过来,力道和方式都和裴奕霖有几分相似。
他竟也是等着这个时候?
宋浅心底一惊,随即一边后退,一边朝男人发动了攻击。
男人的身影很诡异,纵然是身经百战的宋浅在他面前也有些紧张。
宋浅的多次攻击都被男人轻松地拦了回来,最后趁着宋浅愣神的时候,男人打开窗子,猛的跳了出去。
夜风浓重,夜色黑沉。
宋浅只闻到一股似有若无的迷迭香香水味,男人的身影已经消失在她面前。
“该死!”宋浅暗恼一声,飞快爬上窗台,就要追着男人的踪影而去。
但她刚上了窗台,又一股邪风朝着她的面门打了过来,那股风狂肆、猛烈,带着她熟悉的迷迭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