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间咖啡馆都没有人,会赚钱吗?”我好奇,从进来到现在只有我一个客人。
朝尊吹动着杯里飘着的花朵轻轻一笑,指了指墙上车轮式的时钟说:“这个时间不会有人来了,今天是因为我所以才亮灯到现在。”
“原来这样……”我饮了一口还剩半杯的花茶,“谢谢你的茶,我该回去了。”
“你住的远吗?要不要我送你?”他看看窗外没有停车,确定我是走路来的。
“不远。”我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走了多远。正当我走到门口的时候被他叫住,我不明看着他问:“还有什么事吗?”
他走到吧台里,翻腾了半天,就在我以为没事的时候,他拿了两个创口贴出来:“你的脚磨破了。”
我低头看,原来双脚的后脚跟被高跟鞋的绑带磨出了血,“谢谢。”伸出手想接过创可贴,却被他拒绝了,拉着我坐到椅子上。
我吃惊的看着蹲下伸要伸手解我鞋带的东西,吓得我赶紧把脚往椅子底下藏,“我自己来就好。”
“别动!”他霸道的两个字吓了我一跳,不敢动的任由他解下鞋子为我贴上。
吧台里的小姑娘放下手机走到我旁边,伸手比了个手势,我虽然看不懂,但肯定那是哑语,原来这个小女孩是聋哑人。
还是第一次有男人为我穿鞋子,真的很不习惯,可旁边的小女孩看了这个过程,脸上的笑容更加的灿烂了。
不照镜子也知道,我的脸肯定红的似火烧,“谢谢你。”是个细心的男人,看起来跟薛子川差不多的年纪,也是一个容易冲动的年纪,没办法,薛子川带来的心理阴影。
跟他们告别后,出了咖啡馆才发现自己竟然走了很远,这会儿也感觉到脚疼了,可是身上什么都没带,要是到家再给钱也一样的吧,伸手拦了一辆出租车。
我让出租车一路送到了家门口,看到房间里亮着的灯,心中悸动,难道是陆沉逸?“师傅等一下,我进去拿钱,马上出来。”跟司机打了声招呼欢喜的冲进了房间,可看到的是一对不速之客!
“你们怎么在这里?”原本就没什么好感的人,自然也不会客气。
“姚欣回来了。”穆延的母亲热情中又有些拘谨的从沙发上站起来就要上前,而旁边穆延的父亲也跟着站了起来,不太好意思的笑笑。
可那表情在我看来就是虚伪,都好意思上门,还有什么不好意思见面的,我将门大大的敞开,指着门外冷冷的说:“我跟穆延没有关系了,请你们出去。”
“姚欣啊,怎么说我们也都曾是一家人,也是你的长辈,怎能这么跟长辈说话呢。”穆延的母亲反而放下了刚才那仅有的拘谨,熟络的坐回沙发上,仿佛他们才是这个家里的主人一样。
司机见她站在门口半天也没哪来钱,就从车里走了过来:“能先把车钱付了吗?”
我这才想起了正事,赶紧去卧室把包拿出来,一共是二十六元,从里面拿出个一百元递给司机,司机则为难的看着手里的钱说:“能不能给我点零钱?找不开。”
我在包里翻了又翻,“真的没有,不然你再找找?”
“我这有我这有。”穆延的母亲极其大方的从自己兜里掏出二十六块钱递给司机。
司机走了后,我将手里的一百元递给她:“还给你。”他们那么抠门的人居然大方的帮我付车钱,肯定是居心不良的要我为他们做些什么。
“姚欣这不就见外了不是,爸妈怎么能要你的钱呢。”穆延的母亲笑的一脸皱褶的把钱塞给我。
既然不要,我也懒得跟他们客气了,“我跟他离婚了,再叫爸妈有些不合适,而且这里是我父母的家,你们不适合留在这。”
穆延的父亲重重的叹息了一声:“唉……我们不知道亲家母竟然……”
才些许日子不见,穆父又憔悴了许多,才五十多岁头发几乎全白了。
看到他满头的白发又有些心软了,也不好意思将他们赶出去,毕竟他们算是我的长辈了,“你们来是有什么事吗?”
“我们……我们就是想要来看看你。”穆母笑着,十分亲切的上来拉我的手,被我巧妙的躲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