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你们俩个真是父子,全都欺负我这个外人是不是?”陆秋燕一把扯着唐海德就大哭了起来。
唐海德掐灭了手里的烟扔进烟灰缸里,无奈的把她搂在怀中,“孩子的事儿就让孩子自己去解决,好了坏了怨不到我们身上,不是我这当父亲的推卸责任,勉强的伤害了一家人的感情。而且……”唐海德顿了顿才说:“姚欣为我们唐家付出的不少,我们不能干那种忘恩负义的事儿,再找一个,你知道别人抱着什么心进门的?林雨轻的教训你忘了?”
陆秋燕从唐海德怀里钻出来,擦了擦脸上的泪也顿悟了不少,“也对……”
陆沉逸满肚子的火气,脚上贺平来到了他的酒吧里,这一年来还是第一次回到他的酒吧,看着依旧的灯火辉煌,依旧的艳舞妖娆,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贺平将起开的酒递给他,“嫂子还是解不开心结?”
“你说我该怎么办?”陆沉逸许久没一口气闷掉一瓶酒了。
“沉逸,你……真不介意?”贺平有些担心的问,他觉得这种事情如果是发生在自己身上可能有些不太接受的了。
“我就是生气那个邵晨还没能抓到,伊淑梦他们我是不会轻易放过的。”他此刻的眼神里充满了杀虐,正在计划着怎么让伊淑梦的到最好的报应。
既然他都那么说了,贺平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兄弟再好也不可以过多的干涉对方的家事,从前他以为女人不过是过眼云烟,现在自己也身临其境,能懂他的体会。“要不,带她看看心理医生吧?”
“嗯,我也这么想过,但是她会不会以为我嫌弃她了?”陆沉逸觉得此刻的姚欣是敏感脆弱的,禁不起任何波折。
陆沉逸在家或不在家似乎都已经跟我无关了,甚至公司里有人来找我,我都避而不见,但凡醒来的时间都在房间里陪着两个孩子,他们正在面临学语的阶段,虽然还不会叫妈妈,可咿咿呀呀的总想要说些什么。
看着两个小家伙的脸,忽然舍不得做出那样的决定了,我该怎么办?
抱起大二十分钟出生的女儿在怀里好一顿疼惜,可能是因为这两天陪着的时间长了,小家伙已经能认出我,抱着他们还会时不时的冲着我笑呢。
看着小家伙的笑,我忍不住落下眼泪,如果我离开了,后妈对他们不好怎么办?虽然有爷爷奶奶,可爷爷奶奶不代表能一直陪着他们。
“姚欣……”朝尊站在门口看着我,他匆匆的去临墨处理了一系列事情,又回来看我。
“你怎么又回来了?”我尽量让自己跟从前那一样的自然,可根本骗不过他们。
“可不可以不要这么憋着,要么哭,要么骂,打我一顿也行,如果不是我招惹了她就不会有你今天的……”朝尊痛苦的一拳砸在墙上。
“嘘……别吵到孩子。”我将女儿放回床上,她在那里翻了个身,竟然自己扒着栏杆爬了起来,可惜床桅挡着她根本爬不出来。
“走,出去说。”朝尊拉着我就往外走,我一下躲开了他的手,“别碰我。”
他定定的看了许久,不自然的收回,“我不碰你,你跟我出来谈谈好吗?”
“大晚上的,影响不好,你回去休息吧。”我转身就想回自己一直住着的那间客房,被他一把拉住就往楼下走,也不管楼下的唐海德是不是看着。
陆秋燕一把摔下手里的桃子扔在地上,吓得一旁的果果一哆嗦。“你看看,一个外人大晚上的拉着她像什么话?”
唐海德皱褶眉说:“你别什么事情都大惊小怪,他要是那样的人就不会在儿媳妇怀孕的时候照顾了那么久还给亲自送回来。”
“可是总得避避嫌啊?”陆秋燕满脸的怒不可遏。
唐海德从沙发上站起来向楼上走去,“睡觉吧,你今晚是陪着果果还是跟我睡,对了,果果的户口该改一下了公安的批文已经下来了。”
陆秋燕呢也领着果果跟了上去,“明天让沉逸领着姚欣去,这孩子是他们两个同意留下来的,自然得让他们自己去办。”
我跟着朝尊来到院子的凉亭里,又是一年草木盛,凉风习习的夜晚似乎能冲刷人心深处的灵魂,“你要说什么?我现在很好,自己在做什么也都清楚。”
“你告诉我你哪里好?”朝尊高大的身子站在我面前,又慢慢蹲下,“不管你身上发生什么,能活着才是最重要,你知道我们在找你的时候最担心的是什么吗?就怕看到的是你的躯体!”
“可我不是好好的。”我淡淡的说。
“好在哪?”他指着我说:“你现在从头到尾就是一具行尸走肉!”
“还是一具已经受了污染的行尸走肉对不?”我看着天上的那轮永远都显得干净无瑕的月亮自嘲道:“我把自己泡在浴缸里,想洗干净了一切就都回到了远点,可实际上,那些肮脏的记忆根本不是用水能洗刷干净的!”我吼完了这一句才发现,喝的有点儿晃的陆沉逸就站在对面。
“听到了也好,不用你们亲眼看见,我的确被人干了,还不止一个,离婚吧,我在这里根本呆不下去。”说完,我转过身,不敢去看他的眼神,早点儿解决了总比他日后成了死老婆的那个要好听得多。
“你再胡说什么?走,跟我回房。”陆沉逸抓着我就往屋里拖,由于我拼命的挣扎,最后,他直接把我往肩上一抗,大步进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