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重要的是,既然长颈村根本没有别墅,那为什么还有人告诉李琳琳山上有别墅?目的是什么?难道是有人故意把他们引上山的,引上山做什么?
陆理?陆理会不会有危险!
正想着,门突然开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露出在了门口:“嗨,又见面了!”
3.
陆理他们是在三日后回到长颈村的。
他们一行人,乘着简易制作的木筏顺着水源飘出了山林,终于在山下找到了一个小镇,在小镇上租借到了交通工具回到了湄宏顺,然后跟随警察一起把沈好美父亲的尸体送回了湄宏顺警局并做了笔录,一行人这才又找车回到了长颈村。
没想到还没进村长家门呢,就撞见了慌慌张张的咪咪,看到陆理像见到救星似的抓住他,抱头痛哭,口齿都说不清了:“陆总,佩姐……佩姐……她失踪了……”
“到底怎么回事?”陆理的表情骤然冷冽了起来,肃然的像雷雨即来的前夜。
“这到底怎么回事,三天两头闹失踪?”他森在身后昂着头,摊摊手一脸的无奈。
“不知道,我就是出去在村子里溜达了一会儿,回来她就不见了,都已经两天了还不见人影,
我出去的时候她还好好的在房间里呆着,说想一个人静静呢!”咪咪悲悲戚戚的像个娘们似的抽噎着。
“出事之前路佩佩有什么异样吗?”跟在身后的李羌走上前去问道。
“没有。”咪咪想了下,回。
“上她房间看看。”李羌说着,大踏步上了楼,引导众人进了二楼路佩佩的房间,打开房门,第一感觉就是乱,被子凌乱的摊在床上,似乎主人刚起床还没来得及叠被,地上摆放着一个大开的白色行李箱,里面凌乱的放着一些女士衣服及各种日用品,从这里来看箱子的主人没有良好的收纳习惯,有的衣服都扯到了地上,床边的竹编藤椅上面也杂沓的堆满了衣物……只是奇怪的是连墙脚地上都杂乱的堆着路佩佩在长颈村买的各式奇怪的纪念品了,屋里唯一的一张竹编小茶几上倒是干干净净什么东西都没有……
“没有拖鞋,外鞋没有穿走。”李羌望着屋子一角路佩佩那双脏兮兮沾满了泥土的小白鞋分析道,“也就是说路佩佩是穿着拖鞋失踪的,没来得及换鞋,或者直接从这间房失踪的……”“有人一直在监视我们!”陆理抬头打量了下这间房的天花板四角,接着把目光投放在了墙上挂着的一副黑底金雕的手工实木佛像挂件墙饰上,走过去拨弄了一下,从佛像的眼睛里取出了一枚针孔摄像机。
“我X,太变态了!”李琳琳忍不住捂着胸口骂了一句,冲赫珊挥了挥手,“快去检查下别的屋里有没有这玩意儿。”
“还是报警吧!又有失踪人口。”陆理心事重重,捏着手里的针孔摄像机思索了片刻,长吁了口气,冲着身旁的他森道。
众人这才散去,忙着找摄像头的找摄像头,联系警方的联系警方。陆理有些累了,搬了个藤椅坐在阳台走廊上晒太阳,顺便思索这几天发生的很多事,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错?
村长家的小女儿吉玛光着脚丫在走廊上跑来跑去,脚脖子和手腕上的一圈圈金环在阳光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突然,陆理的目光凝固了,像是想起了什么,朝吉玛招了招手:“吉玛,你过来……”
“这个手链谁送你的。”陆理的视线落在了吉玛手上新多出的那串红玛瑙手链上,如果没有猜错的话,陆理记得,来长颈村的第一天,路佩佩兴冲冲的在路边摊上选购了这样一串一模一样的手链。
“哥哥说,不能告诉任何人他来过。”没想到这个女孩居然摇摇头,脆生生的道。
“哥哥?哪个哥哥?”陆理追问到。
“不告诉你。”吉玛说着,蹦蹦跳跳的跑开了。
陆理望着女孩的背影,目光越来越深沉起来……
“居然是这个男人?”
隐藏在树林后的陆理,在看到男人正脸的那一刻,整个人都凝住了,脑海中近几日的情景返现,似乎一团乱麻终于找到了点线索,又似乎缠的更加紧密问题更加复杂了。
从看到吉玛手上戴着路佩佩的手链那刻起,陆理就开始觉得奇怪,并偷偷和李羌一起来跟踪吉玛了。果然,今天发现吉玛一个人神神秘秘的跑到了长颈村边缘的一处偏僻小树林里,见到了一个一身黑衣带着黑色鸭嘴帽的神秘男人,陆理正觉得这身装扮很熟悉,神秘男人撇过脸来往四周环顾了一下,就这一眼,让陆理突然想起,这个神秘男人,竟然是和路佩佩在清迈中餐厅吃饭那天,撞见的被路佩佩追逐的男人,最重要的是,路佩佩曾告诉过自己,这个男人,似乎是沈好美的情人。
像一串掉了线的珠子,终于有一颗颗要重新串联起来的趋势了。
这个神秘男人似乎和吉玛有着非常亲密的关系,此刻正一脸笑意的逗弄着吉玛,还从背包里拿出了很多外面才能买到的小零食给吉玛,脸上的表情也是非常轻松愉悦的,全然没有了那日在中餐馆初见时的满脸凶意和剑拔弩张。
“咖马哥哥。”听着吉玛脆生生的冲着男人的喊叫,陆理突然想起,自己忽略了一点,入住村长家的第一天,路佩佩对吉玛会说简易的中文这件事就表达过好奇心,吉玛当时就说过,是自己大哥咖马,在清迈工作,会说中文所以教了些她。也就是说,他们进入长颈村的第一天就正好住在了沈好美情人家,难怪屋子里被人安装了监控,原来是从一开始,他们的一举一动就都在对方的掌握之中了。
而在清迈中餐厅遇到沈好美情人的那次,或许也不是偶遇,而是因为他们俩脱离了监控,有人不放心,所以亲自来跟踪,结果意外被路佩佩撞破了。
“跟上他。”陆理在心里反复思量了一番,在那个男人欲走的那一刻,低声冲身后的李羌吩咐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