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陆未晞前去给邯亲王妃扎针的时候,就说起了“清扬”二字。
傅婉道:“我真心觉得傅清扬要比傅婉这个名字高大上。”
陆未晞纠结了一下午的小眉头瞬间就舒展了,听她娘亲说话,有时候是有百愁消的功效的。
邯亲王妃耐心道:“清扬是当初起的小字,私下里叫就好。不管是叫傅婉还是清扬,都是自家人在叫,到了外面,谁不得喊你一声郡主?所以,名字是别人叫的,就别计较那么多了。”
陆未晞起针,“说到清扬二字,我倒是想起一件事来。娘亲的养父母当初给娘亲的陪嫁酒楼,就是取了‘清扬’的,而且还把酒楼开在了京城最繁华的东文大街。这或许是有什么深意呢!”
傅婉摆摆手,“别看我!我什么都不记得了,别说养父母不记得了,就是亲生父母也是想不起来的了。”
邯亲王妃道:“想不起来,就别想了。只要人好好的,就比什么都强。你养父母把你养这么大,而且还养的这么好,我和你父王会铭记这份情的。虽说人已经不在了,却还想着等我病好了,就带你去一趟津河,给你养父母修一修坟。你养父母不在了,族人总在的吧!关于你是如何去到他们家的,总得打听一下。”
陆未晞道:“修坟的事情,我陪娘亲走一趟就是了。外祖母刚刚回京,还有很多事等着您呢!至于伊家的族人,我已经使人打听过了,伊家外祖父一家是二十多年前才搬到津河的,单门独户,并没有族人。”
“这可真是------”邯亲王妃顿了顿,“无从说起了!”
陆未晞道:“不然,长泰侯府那边怎敢这么明目张胆的侵吞娘亲的嫁妆呢?也不会就是因为娘亲没有娘家人撑腰罢了。”
邯亲王妃面色一沉,“那从前的嫁妆可是讨要回来了?”
傅婉回话道:“都回来了!连过去八年的出息都要了回来。夫君亲自去要的,那边没敢赖账。”
邯亲王妃道:“大婚之前,先不要称夫君了。”
“那怎么称?先夫?”傅婉说完,自己都被后面两个字给雷到了。
先夫一喊,总觉得自己成了未亡人似的。
陆未晞抚额,“娘亲不都是直呼爹爹名字的嘛!我刚想说,对于娘亲在伊家的事情,或许可以问问我爹爹。他在娶娘亲之前,应该对伊家有一番了解的。伊家外祖父外祖母是什么样的,爹爹应该也是最知情的人了。”
傅婉搓着手,有些不好意思,“我之前也没好好问问。总觉得他们已经去世了,还是不要打搅的好。”
陆未晞看了看邯亲王妃,“外祖母的意思,应该还是想弄清楚你当年是怎么流落到伊家的吧!”
邯亲王妃叹气,“我的确是想弄清楚当年的事情,虽一直怀疑是那刘氏动的手脚,却苦于没有证据。若是能弄清楚了,我再怎么处置那对母女,傅渝那边就无话可说了。”
傅婉道:“二十多年前的事了,再查起来怕是不简单呢!要我说,不若把那刘侧妃直接弄过来,打一顿,让她自己招就是了。”
她个人认为,越是简单粗暴的法子,越有效。
邯亲王妃就看向陆未晞,对于她家女儿的智谋她是不指望的。
陆未晞耸耸肩,“我娘亲说的极好!这法子也好!我认为可以这样子干。”
邯亲王妃就冷哼了一声,“如此,你外祖父怎么肯心服口服?你个臭丫头,别说些无用的,挑有用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