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倒了一个张家还不够?”陆未晞一下子就恍然了。
她想起了出门前,有关出头的椽子的话题。当时邯亲王说过的,雍郡王还做了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莫不就是对刘家动手了?
刘家毕竟牵扯一个刘鹞,当时邯亲王觑着邯亲王妃的脸色不敢往下说了,也就有了合理的解释。
邯亲王也是老姜啊!就算刘家倒霉,可是从他嘴里提出,没准儿邯亲王妃会胡搅蛮缠的认为他是在关心刘家呢!
郑劼道:“沛河水患牵扯的地方官那么多,影响那么大,京中怎么可能没有大鱼?张百跃一个侍郎的身份显然不够,再加上一个尚书基本上就差不多了。五皇子不是最有力的夺储人选吗?靠的无非就是有一个强有力的外家。现在,我把这个外家给打掉了。那么,那个‘最’字就可以去除了。”
陆未晞愣愣的听着,他很少这样子长篇累牍的说话的,一直都是那么一副疏远寡淡的样子。
今日相处,算是颠覆了曾经所有的认知了。
“你敲掉刘师扬是为了打击五皇子?为的什么呀?你跟五皇子有私怨?”
“他们得罪的不是你吗?”
“啊?”陆未晞的小嘴再次微张。
他做这一切是为了她?
他这般将朝堂官员玩于鼓掌之间,只是为了给她出气?
巨大的震惊过后,便是丝丝甜蜜涌出了。
因为在乎,才会事事想为她出头的吧!
“啊什么啊?”郑劼忍着想敲她头的冲动,“你也是笨!被刘家的人欺负了一次又一次,怎么就没想到弄点儿毒药毒倒他们满门啊?”
“噗——”陆未晞哭笑不得的看着他。
她是大夫啊!
医者仁心,哪能看谁不顺眼就给人一包毒药的?
真心觉得这家伙的嘴巴比她手里的毒药还要毒百倍。
“我哪有那么弱?刘家的人虽然讨厌,却也没有明目张胆的欺负我啊?哪来的一次又一次啊!”
说的她跟待宰的小羔羊似的,被人凌虐了一刀又一刀。
郑劼道:“且不说刘家那两个待嫁的,每每见你就对你冷嘲热讽了。就是那被休弃回去的,昨儿个不还恶心了你一回?更别说那五皇子和傅婷身上都流着刘家的血了,说他们是刘家的人也没冤枉他们。傅婷一次次想至你于死地,你忘了?五皇子为了维护那个什么京城第一蛇蝎美人,一次次给你添堵,你也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