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次接到农卡的电话,是在上午十时。
手机铃声遥远,迷糊中梦幻难辨。
情天抓过搁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几乎是在铃声停止前的一秒,才按下通话键。
农卡熟悉的声音总是让情天觉得亲切,那边跟她打招呼,她唤了声“农老师”才发现自己嗓子哑得很。
“怎么,生病了?”
那头的老师关切,情天撑坐起身,“一点小感冒而已。”
问农卡找她有什么事,在听的过程中顺便让自己逐渐清醒。
农卡询问的是有关于熏香,有阵子情天往他工作室跑的次数比较多,待在里面做陶艺或者画画的时间比较长,曾在自己所处的单独画室内燃过一种熏香,学艺术的人多是讲究氛围,对于这些助情助景之物总是偏爱,情天放在那儿的熏香后来被农卡用没了,熟悉了那个味道,想问她在哪里买的。
情天平日自己所用熏香不少,初醒脑子有些混沌,一时回忆不起是哪一种,说:“我找找,正好想去您工作室看看,我到时候带过去。”
通话结束,才注意看房中,偌大的卧房,满是属于那个人的气息,但那人却不在。
门外有敲门轻响,继而门推开,何琴出现在卧房门口,恭敬道:“沐小姐,您起来了,先生临走之前吩咐,给您熬的鸡丝粥一直热着。”
情天道:“我一会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