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青青耸耸肩“那正好,我也做好去死的准备了,活着真是恶心。”
言罢她转身就想回宫,大半夜的真的你又不是有病,站在大门口就为了说两句话?要是手里有板砖,叶青青特么就不会骂,也不会冷嘲热讽,直接一砖拍上去,糊他一脸血!
不过后来想想这么做风险太大,他武功又很高,得不偿失还不如老实点。
南裕泽拽着她手腕“别着急,我找到魏言蹊了。”
叶青青停下想走的心情,毕竟好死不如赖活着,变脸就是这么快,略有些兴趣的问“那里?”
“需要你来告诉我这个答案。”
南裕泽用力把她拽进怀里,紧紧抱住,帝宫与邻城小宅院的一段距离,是他们俩靠的最近最长的一段距离。
叶青青几乎就这么一会儿的时间,呆惯了他温暖的怀抱,忽然落地,一阵凉风袭来,不禁打了个冷颤。
四五月的光景,朦胧安静的深蓝夜空,稀稀疏疏的萤火光亮,在宅院门前的柳树下安稳着,静谧又舒畅。
南裕泽没功夫去感叹眼前的景色,在他眼里,只分黑白与春夏,不存在其它用于衬托和象征的东西,这宅院的门敲起来还是那么空荡荡的。
叶青青抱臂靠在门框处,有些猥琐的缩着脖子,有点后悔刚刚丢掉他的外套,现在想扒也没的扒了,他就那么一个外套。
那老头子好像夜里都不睡觉的,来开门时穿着还很整洁,见是南裕泽,晃了一下,差点没摔着自己,叶青青扯了扯嘴角,这么大半夜出来吓人的皇帝,也就南裕泽这么一个闲蛋了。
老头子正要说话,南裕泽一根线穿过,他两眼翻白口吐泡沫,噗通一声连带油灯一起栽下去。
叶青青环视这小院,普普通通的小院,院中开辟了一块菜园,看着还沾泥的铁锹,估计他刚刚是在种地了。
“魏言蹊在这里?”
“这个答案,你来告诉我。”南裕泽推了她一把,把她推进这院子“我觉得这院子阴森,有死人,你能否寻到?”
叶青青白了他一眼“你自己怎么不找?”
南裕泽仔细看着四周,那敬业冷肃的脸偏偏就说出了四个字“我搜不到。”
叶青青“……”说的这么严肃是不是有点难为你了。
她本人对尸体这东西不是太敏感,但对生命迹象还是有些准确率的,比如她的大脑系统能明确的告诉她,在左边十米处,有一颗跳动的心脏,嗯,就是南裕泽。
等等,脚下五米处,也有心脏在跳,此时此刻,她看人的角度有些恐怖,她知道那里有跳动的心脏,听起来就像一个挖人心脏吃的鬼魅一样。
那颗心很早就脱离了人体,一直被泡在一种不知名的液体中,渐渐的,脑子里能浮现出那颗心脏的全息影像,模拟出它是怎样从人体剥落的。
南裕泽一脸懵逼,看着她爬在那块菜地上,在泥土里爬行,跟一只蚯蚓一样不禁吞了口口水“叶青青,你在干嘛?”
她腾的一声站起来“就是这里了,挖!”
叶青青把锄头丢给他,他抬手完美的接着,但是刨地这种活,南裕泽就算过的在苦,他也没干过啊。
见南裕泽不动身,叶青青呵呵冷笑“你要是不挖就算了,我尽力了。”
那点月光渐渐阴沉起来,遮云蔽月,忽然起了丝丝凉风,她又一个哆嗦,南裕泽深吸了口气“来都来了,不能空手回去。”
一咬牙,没看吃过猪肉也得看过猪跑吧,一锄头下去,砸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坑,啪嗒,雨水滴下来,豆大的雨滴稀稀拉拉的掉,不紧不慢。
叶青青自个跑去屋檐下,一点都没不好意思的看着南裕泽干活,南裕泽扶着锄头看着她愣了一下,叶青青“……看我干嘛?又不是我挖,我才不要淋雨。”
南裕泽“……”简直不能忍。
好气哦,可能是上辈子欠她的吧,可是又能怎么样呢……
叶青青到底不是个混蛋,从屋子里寻出一把伞来装作漫不经心的跑到他跟前,南裕泽已经挖出没半膝的小洞,他站在洞里,以叶青青的身高,正好把伞撑在他脑袋上。
雨那是半不大的掉,下的跟闹着玩儿一样,不过俩人都知道,这是暴雨前的小平静而已。空气里微微湿润的青草与土,还有左右摇摆的柳条,打湿的柳絮变得沉重,低头看他时发现他也在抬头看这把伞,和撑伞的人,叶青青捏着自己的衣角“看什么看?我散步你管的着我?我愿意站在这里你管
的着我……”
南裕泽落下的那锄头砸在土坑里,砰的一声闷响,好像是敲在了木板上。
叶青青转头看向别处“挖木板啊,看我做什么?”
木板是大面积木板,需要在挖出很多土,雨有下大的趋势,在挖土浪费时间还得淋雨,叶青青撑着伞一副无所畏惧的样子,仿佛这事儿跟她半毛钱的关系都没有。南裕泽真想一巴掌拍死眼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