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被抱了多久,久到我浑身都快僵硬了,左手腕上忽然一凉,我条件反射的低头去看,就见那只血玉镯子竟然不知怎么套到了我手上。
我骇然一惊,想都没想就推开纪君翼企图把它给弄下来,然而任凭我勒红了手腕,使出吃奶的力气,那玩意儿就是牢牢的套着,怎么也取不下来。
“这镯子怎么回事啊?纪君翼,怎么办我弄不下来了!”
我焦灼的问着纪君翼的意见,可问完半天也没有等到他吭声。我扒拉镯子的动作顿住,奇怪的抬头看去,却见面前空空荡荡,刚才还与我紧紧相拥的纪君翼,居然就这么不声不响的凭空消失了。
“纪君翼?”
我愣了一下,忙跑出去看,外面没人,阳台……也没人。
难道是出去了?
这么一想,我当即就要开门出去找,手却在触摸到门把的瞬间猛然一阵晕眩,然后……然后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我是在门边晕倒的,醒来的时候却躺在床上,整个房间里依旧只有我一个人。我怔怔的看着手上血光莹润的镯子,大概是晕眩后遗症吧,我现在,脑子有点浑浑噩噩的,总是徘徊在浑浊与清明之间,然而想得最多的,还是纪君翼怎么突然不见,他怎么了?还有这镯子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还这么强势的套在了我的手上,到底是几个意思?
对,这镯子这么酷炫狂霸拽的出现到底是怎么回事?明明东西是郭妮妈妈拿出来的,也是我和郭妮一起埋的,可它为毛不找她们却偏偏赖上了我?
不过,纪君翼见了这个居然没有如预料中的发疯,倒是挺让人意外的。
咦?我好像忘记了什么?是什么来着?
以上一遍一遍的翻来覆去的想,我想着想着就不由自主进入了一个怪圈,就是想来想去忽然忘记自己原本是要想什么了。就觉得好像是突然忘记了什么,可怎么绞尽脑汁也想不起来,可真是哔了狗了。
到底是什么呢?
我就那么纠结了半天,忽然惊觉到窗外天光大亮,反应过来已经是白天,才猛然记起,纪君翼从昨晚突然消失后就再没出来,这家伙到底干嘛去了,这特么不玩发疯该玩失踪了?
我心里焦急,却无计可施,也不知道该去哪里找他。
再次抬手看了看腕上的血玉镯,我叹了口气,既然摘不下来,那就算了,我倒是要看看,这玩意儿到底是要作什么妖。
起身去浴室洗漱,出来换好衣服我也没有急着出门,就在房间的床沿上坐着等。不管纪君翼因为什么突然失踪,我相信他能缓过劲儿来,之前发疯好几次,不也是他自己挺过来的吗?所以这次一样可以。
然而,我信心满满的在房间里等他出来,却不想这一等就是半天,眼看就到中午了,回应我的依旧是清冷的空气满室的寂静。
中午的时间是短暂的,时针很快就跳到下午的点上,我这一等又是两三个小时,纪君翼还是没有出现,他,就像是突然人间蒸发了般。
眼看一天时间就这么耗去了大半,我再也坐不住了,焦急的在房间里走来走去,但就是没想过自己退房离开,纪君翼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我要这么撇下他一走了之那就太不是人了!
可是,我到底要去哪里找他啊?!
心里的无名火燃烧得越来越旺,再看手上镯子,我不觉得害怕反而憋了一肚子气,干瞪眼儿半晌,我忽然想到个办法。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把纪君翼怎么样了?”我瞪着血玉镯,怒然质问,“别装死,我知道你是个什么东西,你要不给我个交代,我就拼着这只手不要,砸断你,我断手还能去医院接骨,玉镯要是断了,你就等着灰飞烟灭吧!”
我瞪着镯子等了几秒钟,这女鬼还挺沉得住气,居然半点动静都没有。这是吃定我不敢真的来狠的是吧?行!
房间里没有手锤之类的,我咬咬牙冲到窗台前,二话不说,手腕对着窗台比划了下,抬起来猛地就往下砸。玉质东西其实最不经摔砸,只要掌握好技巧,我的手未必会受伤。
我想的很好,然而事实是,我的手刚到窗台一两厘米的距离就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给托住了,怎么都砸不下去。
卧槽!难怪这么有恃无恐呢,原来是在这里等着我!
我顿时那个怒啊!
“出来!我让你出来!”
女鬼当然没有因为我吼两句就出来,我气得那个心窝子疼,不过很快就冷静下来心生一计。
有了新的办法,我当即一声狞笑,“不出来是吧?行,有本事你就躲着别出来!”
为了避免再次被女鬼操控阻止,我这次没有把想法说出来,拿上东西,直接拉开房门就出去了。反正等着纪君翼也一直不出现,与其这么干耗下去,我不如先把手上这烫手山芋给解决了。
宾馆的房间我们订的是一天一晚,因为这事儿,我不得不去延期,多订了两天,我也不知道纪君翼什么时候能出来。
搞定房间的事情,我这才去外面拦了辆出租车,也没说具体去哪,就让司机绕着县城开,往开馆子的地方绕,比如羊肉馆牛肉馆什么的。我这么说是有原因的,就是不想女鬼听出门道来作妖阻止,而她也的确没懂,所以这一路很顺利,什么意外也没有发生。
司机是本地人,知道我想找什么,就果然拉着我在那一片区域里穿梭,入眼街道两边全是一溜的羊肉馆牛肉馆,什么芭夯兔跳水鱼,反正应该就是吃货一条街。不过转悠了半天,我也没看到自己要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