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手,凶手!”
沈弱水停下的抽泣声又回旋了。
慕炙一皱紧了眉头看向沈弱水,不明白她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沈弱水却突然伸手推开慕炙一,一边哭喊着:“你出去,出去,杀人凶手!你的父皇杀死了我的落哥哥!呜呜。。。。。。”
慕炙一捏紧了双手,咬牙切齿地问道:“你认为这的我的错?”
沈弱水却不管不顾地说道:“我不管,我不管,你出去,出去!”
一边说着,一边还挥着手防止慕炙一过来。
“我可以理解为这是你对我那天晚上的话的回答吗?”
沈弱水的心猛地抽搐了一下,手足无措之时瞥到了散落在床上的齐落的信,顿时抬起头,口不择言地吼道:“对,这是我的回答,我不要你,我不在乎你。你的父皇是我这辈子最讨厌的人,你觉得我会喜欢你吗?你走,你走!”
沈弱水甚至觉得不解气,捞起身旁的枕头朝着慕炙一扔去。
慕炙一抬手间,枕头便改了方向。
袖摆下落,露出的是一张阴沉忍耐的脸。
慕炙一勾起一边的唇,冷笑了一声:“朕居然放着自己让你践踏,真是可笑!”
说罢,慕炙一转过身,大力推开房门,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清澜殿。
沈弱水痴痴地望着被甩开的房门,颊上的泪水无意识地流下,如她的心一般,沉沉地落在深渊。
她很清楚地知道,先皇对于慕炙一而言是多么伤心的存在,他的所有不幸,除了没个母亲,更因为父亲的不理不睬。这样的两人怎能牵扯在一起。
明明齐落的事同他一点关系也没有,可她偏偏止不住用最残忍的话伤害他,将他定义为一个伤人凶手的儿子。她真聪明,知道怎样选用最锋利的武器伤人于无形。
可是,为什么?谁来告诉她为什么她的心那么痛?痛得好像要死去。
房门摆动了一下,沈弱水呼吸着冰冷的空气,仿佛回到了十一年前那个晚上。身旁没有一个人,满脸的泪水无人在意,到处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绝望、死寂包围着她,透不过气来。
良久,良久,卧房中传出碎成片的哭声,隐隐似乎还能听到那来自心底的绝望的呼喊:不要让我一个人。。。。。。
安郡王府。
“表哥,你看这鸢尾长得多好啊。”
静坐的男子在看到女子含笑的侧脸时恍惚了一阵,然后也微微笑着应了一句:“是挺好看的。”
听到男子的声音,女子显得更开心了。嘴上也是喋喋不休起来。
“就是啊,还是表哥家的鸢尾长得好,比皇宫里的都强。弱水说啊,她最喜欢的花就是鸢尾了。改天也让她出来看看这儿的鸢尾,她一定高兴。只可惜花儿开的时间总是那么短,过不了多久又该谢了。。。。。。”
后面女子的喃喃声男子并没有听进去,他只听到“弱水说啊,她最喜欢的花就是鸢尾了”,便止不住又偏过头看向那一盆盆鸢尾,果然觉得此花不俗,强过其他所有花。
“来人啊。”
“奴婢在,王爷有什么吩咐?”
“将这几盆鸢尾打理好送去清澜殿,给太后品析。”
秦玉瑶愣愣地看着突然下命令的慕清一,然后一拍自己的头,说道:“哎呀,瞧我,真是笨。弱水不能出来看鸢尾,送去给她看也是一样的。表哥想的真周到。”
慕清一没有说什么,只是对着秦玉瑶又笑了一下。
突然管家走上前来,有些着急地说道:“禀王爷,宫里来的消息,说是太后突然昏厥。”
“什么?怎么回事?”
慕清一一听猛地站起来,急切地问道。
秦玉瑶听闻本也是担心的很,可被这一动静弄呆了。
她从来没有见过自家表哥这副样子,即使他的母妃离世,他也将情绪掩饰得很好,只是沉默。从来不曾流露出这样迫切吃惊的表情。
慕清一见过生离死别,见过骨肉相残,见过战场上马革裹尸,所以他从来将一切看得很淡,可这样的表情,却让秦玉瑶有种错觉,仿佛是他的一个很重要的人出了什么事,惹得他措手不及。
慕清一只在刚开始吃惊不已,随后恢复了些冷静,只是眉头微微皱起,暗暗流转着忧虑。
“怎么回事也没人知道。”
“那皇上呢?”
“皇上听到消息就赶过去了,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后来又很愤怒地离开了。清澜殿的人还似乎听到了争吵声。也不知是真是假。”
慕清一听完话,负手而立。想了一会儿才开口:“太后昏厥之前有见过谁吗?”
“听说在御花园中与韩公子说了一会儿话。”
“韩公子?”莫非是韩凌?
“哎呀,清啊。。。。。。”
慕清一还在怀疑,那人就出现了,大嗓门有些急切地在门口就传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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