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邹先生,就连三爷和五爷都尽量避开送药这活儿。
实在吃力不讨好,还动不动就被权捍霆甩脸子。
至于陆深,恨不得有多远躲多远。
只有沈婠能制住他。
因此,送药这个光荣的任务就自然而然落到她头上。
权捍霆对谁发脾气,都不会对她发;朝谁撂脸子,也不会朝她。
“来,喝药了。”
“……不喝。”
沈婠挑眉:“原因?”
“晾一晾,等不那么烫了。”
“我试过温度,不烫。”
权捍霆:“……”
“别找借口,赶紧趁热喝。”沈婠像教训不听话的小屁孩儿。
男人看着她,目不转睛,一颗心软了又软。
别说是中药,就是毒药,他也喝得心甘情愿。
谁叫他稀罕她,宝贝她呢?
“你喂我。”
“好。”
“用嘴。”
“……”
到底还是满足了男人的恶趣味,一碗中药乖乖下肚。
当然,沈婠嘴巴也肿了。
这年头,当个“看护”都不容易了,不仅得陪聊陪吃陪拼图,还得陪亲亲。
很快,药效发作。
权捍霆开始犯困。
沈婠让他上楼休息,男人又开始耍赖:“你陪我一起。”
这回沈婠没同意,她还有一堆文件没处理完。
权捍霆犯浑是犯浑,可也绝对不是硬来,见沈婠态度坚决,他也不再勉强,乖乖上楼了。
只是那落寞的背影,怎么看都像只被主人嫌弃的大黄狗。
悲凉又沧桑。
好吧,沈婠看着看着又该死地心软了。
不过她还有正事要办……
虽然早就料到沈春江会找上门,却没想到动作这么快。
看来,这回是真的醒过神来,要算账了。
可惜,为时已晚。
重新开机,回到主屏幕,一看而二十几通未接来电。
沈婠准打算回拨,没想到沈春江再次打进来。
她嗤笑一声,接了——
“沈婠,你到底在搞什么鬼?!电话,电话不接;人,人也不来公司。你这个项目部经理到底还想不想做了?!不想做就直说,明达不差你这一个!”
怒狮般咆哮。
如果两人面对面,只怕沈婠已经被他喷了一脸口水。
早在沈春江开口说第一个字的时候,沈婠就有先见之明地把手机拿开,等他咆哮完,才慢吞吞开口——
------题外话------
问:这次父女俩会彻底撕破脸皮吗?
A、会;B、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