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淮没了脾气,无奈道:“爸……”
“儿子,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
贺鸿业:“你是希望沈婠问出点什么,还是什么都问不出来?”
“我……”贺淮一顿。
贺鸿业凌厉的目光落到他脸上,带着几分审视:“想到什么说什么,父子之间又不是外人,没什么难开口的。再说,你那点儿小心思我又不是不知道……”
“知道你还问?”贺淮嘴角一抽。
“我知道的东西全靠猜,现在既然摆到台面上来说,那总该求证一下,对吧?”
贺淮竟然还觉得挺有道理。
想了想,“……我既希望她问出来,又不想她知道太多。”
依沈婠那样的性子,如果什么都没问出来,她会继续找其他人、用其他办法,绞尽脑汁也要得到想要的答案。
可如果让她知道太多,难保不会选择原谅,甚至不惜一切找回权捍霆。
贺鸿业一听,就明白了:“你小子——”奸诈!
贺淮哼笑:“……所以二爷究竟说了什么?”
“具体谈话内容我不清楚,但宋景那个人,表面慈悲,实则嘴毒。沈婠从他那儿也不知听到什么,现在彻底安静下来,在东篱山庄闭门不出。”
贺淮当天便驱车至东篱山庄。
可惜,他隔着外围那扇铁门扯开嗓子朝里面喊了无数声,都没有得到回应。
连踏足都是奢求,更别说进去见沈婠。
幽幽一叹,贺淮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