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媛就这样走了,也放松了容父的警惕。
容夫人死了,容父心想事成,想着该找个合适的时间让小情人和儿子名正言顺的住进容家。
而容韵的手术也在进行,容父和小情人通完电话就赶到了医院。
原配虽然不在了,可他和容韵的妈妈也有多年的情意,若是这个时候他突然冒出一个儿子来,容韵肯定会接受不了,所以这个事还是不能急,他得等容韵康复和齐封结婚,容家的势力再扩张才能任性的认儿子和小情人。
容妈妈和齐封在手术外等候,容父一直安慰容妈妈,“不用担心,咱们的容韵福大命大,一定会没事的。”
做妈妈的哪能不担心女儿,这些日子容韵饱受病痛的折磨,她真是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等容韵好了,我就把你们娘俩接到容家,给咱们的女儿名分。”
容妈妈擦了擦眼泪望着他,纠结的开口,“容夫人才刚死,这不合适吧。”
因为所谓的身份,容妈妈和容韵这辈子都被人瞧不起,她们母女住的那个小区,根本没有多少人和她们有来往,私下里母女俩也被人嘲笑,说他们是小三。
容韵从小就是在这种环境下长大的,那时候容父对她们置之不理,后来若不是为了她的以后着想,容妈妈也不可能同意让容韵回去容家。
容父拍了下她的肩,“没什么不合适的,只怪容媛的妈妈命薄,年纪轻轻就走了,容家也需要一个女主人。”
眼下,容父觉得该哄好容韵母女,曾经他看成野丫头的容韵没想到比容媛还出息,他自然要多花些心思讨好,尤其是这会儿,容韵做大手术,他这个爸爸更要发挥作用。
容韵从小缺少父爱,应该是需要他的吧。
容妈妈倒也没有再拒绝,而这番话被前来的阿晖听了去,他不悦的皱起眉,走到一边给容父打了个电话,说是有事和他商量,让他过来一下。
见了容父,阿晖开门见山,“你是怎么打算的?等二小姐好了以后,你真打算让她们住进容家?”
容父瞥了他一眼,冷哼,“什么怎么打算,我的事你觉得有资格过问吗?还有,你这是什么态度,就是这样子和长辈说话的么?”
“你觉得我应该用什么样的态度?妈妈才去多久你就要容韵的妈妈住进去,你都不怕人笑话吗?还有容媛,她是你的女儿,她没了妈妈,又被离婚,你这个做父亲的难道不该去关心?当初我是瞎了眼才跟了你,如果早知道有一天会让我这么为难,我宁愿小时候在孤儿院长大,和您没有父子的情分。”
容父眯起眼怒骂,“你这个混账东西!我辛辛苦苦把你养大,你不但不知道感恩,还埋怨起我来了,早知道这样我当初还不如养一条狗!”
呵。
阿晖只是淡淡的皱了下眉,容父毕竟对他有养育之恩,他无从反驳。
只是有些事,他实在看不过去,“我对您没什么要求,当初也说了,只希望您无论做什么都不要伤害媛媛,她也是您的女儿,为什么您做不到?”
“她受什么伤害了?她从小锦衣玉食,我对她难道还不够好么?说到底,我几个儿女里面就数媛媛命最好,怎么,她还想一直好下去?想好下去也得自己有本事啊,我给她谋了那么一门好亲事,结果呢,她自己没用,连男人的心都拽不住,能怪我吗?她是家出去的女儿,就等于是泼出去的水,离了婚我还要管她么!”
真是好大的道理!
“现在媛媛不知道去了哪里,我完全失去了她的消息,您满意了吗?”
容父没有丝毫的情绪变化,仿佛容媛在他心里就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她都那么大一个人了,自然想去哪儿就去哪儿,你找不到她就来怨我?”
“刚才听说你要把容韵的妈妈接进容家?”阿晖转移了话题,“那你心爱的小情人和儿子要怎么办?”
“这个不需要你操心!”
事实上,容父对阿晖还是有所顾忌的,他倒是想出掉这个逆子,但他现在的势力不允许,他的人很多都成了阿晖的左右手,一旦他的想法曝光,说不定那些人会反扑他,到时候他就一败涂地了。
此时的局面,容父也是忧心的很呐!
阿晖冷冷笑了下,“我劝你最好不要这样做,你的小情人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如果知道你把容韵的妈妈接到容家,你觉得她会不会安分,说不定带着你的儿子逃到你永远找不到的地方去。”
容父闻言脸色一变,小情人和儿子是他最在乎的人,只要说到他们,容父就难以掩藏自己的情绪。
也只有阿晖知道他的底细,帮他分析这些。
他的小情人什么脾性,他是最清楚的,年纪轻,不懂事,动不动就爱发脾气,容父每次去都要看她的脸色,可他能有什么办法,人家人长得漂亮,又给他生了一个大胖小子,他已经年过半百,能有这么个女人难道不是福气么,自然是小情人说什么就是什么,从来就没有不满足她的。
之前儿子生病住院,她的小情人就和他哭闹,还威胁他说,如果他们母子再不能名正言顺的进入容家,她就带着儿子去死!
阿晖说完这话就走了,看容父的样子,应该是他的话起到了作用。
容媛的妈妈才刚死,容父怎么能让别人这么快取代她的位置呢,相信容父为了小情人和儿子,也不会把容韵接回容家了吧,而想要他的小情人和儿子名正言顺的进容家的门,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那个时候,容夫人也就差不多死了一年多了,九泉之下也不至于那般心寒。
阿晖记得容媛走之前和他说过,不会放过容父,一定会让他做的事付出代价,那么在她回来之前,他一定会帮她完成夙愿。
容父的罪证他掌握得清清楚楚,只是这里面牵连甚广,他倒是没什么要紧,跟着他那些出生入死的兄弟阿晖不能不管,在把容父拉下马之前,他必须要保证这些兄弟们的安全,帮他们洗白。
容媛走后的一个星期,厉子涵开启了相亲模式。
三天下来,他都不知道和哪些女人见过面。
这天,是季擎煜的生日,几个人相约去了以前经常去的酒吧庆祝,哥三个个个带着老婆孩子,只有厉子涵单身一人,仿佛一个另类。有孩子的聚会总是热闹的,曾经和他一起醉生梦死的兄弟们都忙着照顾老婆孩子,只有他一个人闲得慌,与酒水作伴,更让厉子涵不是滋味的是,比他小一大圈的季小浅都有了孩子,已经为人母了!
这就是他向往的自由,向往的孤身一人吗?
厉子涵心里酸涩得厉害,他想到以前每次醉酒回家,容媛都会亲自照顾他,而他从未给她过好脸色。
“别再喝了,你今晚喝的够多了。”顾明泽将孩子交给杜霜霜,走过来劝他。
厉子涵挑了下眉,“阿泽,你是知道我的酒量的,这才多少杯啊,没那么容易把我醉倒的。”
“何必呢?”
“什么?”厉子涵故作不懂。
“别跟我拽这些,我说的话你听得懂。”顾明泽倒了一杯酒和他碰了下,“你心里明明是有她的,她走的时候为什么不挽留?”
厉子涵又一次将杯里的酒饮尽,他擦拭了下嘴角,“有没有重要吗,我和她已经离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