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木槿收拾停当,看着镜子里脸颊两侧的酡红,笑着道,“倒像是醉酒了……”
“姑娘唇色有些淡,再重一些吧。”
项秋黎微微叹气,将指甲大小的唇脂盒拿起,提笔在苏木槿唇上又加了几笔,细细涂抹均匀了,左右看了看,才点头。
“项姐姐,姑娘的首饰会不会显得太素净?”安泠月看着苏木槿一头的素雅首饰,有些担心。
项秋黎看了眼,摇头,“不会,姑娘平素就爱这样的装扮,不会让人起疑的。”
说罢,眉头微蹙,忧心忡忡的看着苏木槿,“姑娘,闲王来者不善,怕是不好应付,你若是到时支撑不住,就坐着别说话,我们来说……”
苏木槿冲她们笑了笑,“一时半刻我还撑得住,走吧,别让客人等久了。”
两人互相看了对方一眼,一人一边扶她起来,苏木槿笑着说,“哪里有这么脆弱……”
话说完,头忽然一阵晕眩,不由心底翻涌,以她的身体素质还虚弱成这样,母亲那么骄傲的一个人是怎么撑过这些年的?
她当年可是名动京都的才女,琴棋书画无所不精,哪一项都是消耗精力心力的才艺……
“姑娘……”
安泠月有些心疼的看着她,“要不,就让沈二公子代为接待,你就不要过去了……”
“不行,闲王既能说出苏家二房,定是知道了什么,再加上闲王府还有个苏海棠,诚如沈二公子所说,闲王……非见不可。”项秋黎冷静分析道。
苏木槿深吸一口气,闭了闭眼,拍拍两人的手,“走吧,一会儿你们看我眼色行事。”
“姑娘……”安泠月点点头,扶着苏木槿又加大了力道,让她能把重量放在自己身上。
三人出房间时,曹夫人恰带着丫鬟端吃食进来,见三人要出去,皱眉拦人,“槿姐儿,快过来,吃点米粥……”
“义母,闲王来了,我得去一趟。”苏木槿道。
曹夫人摆手,“他来让他走,就说你在养病,不见外客。”
“怕是不行,苏海棠在他府中,他貌似从苏海棠那里知道了什么……”苏木槿苦笑道。
曹夫人一怔,“苏海棠?苏海棠怎么会在闲王府?苏海棠不是在金水……她进京了?!”
苏木槿点头。
曹夫人的神情立刻变得十分冷凝,“我知道了,那你先去,我随后就到。”
“义母是长辈,不必为我自降身价去见他,也没那个必要,我先探探他的来意,咱们再商议对策。”苏木槿劝阻道。
曹夫人想了想,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