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元翎僵硬着转头想去看苏木槿,却在转动的瞬间反应过来,又硬生生忍住,撩袍跪在地上,“父皇,儿臣绝无觊觎皇位之意!若父皇不信儿臣,儿臣可自请废除太子之位!”
声落,大殿内一阵静寂。
盛文帝低眉看了他一眼,敛了一身情绪,歪靠在龙椅上,神情淡然,让人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苏木槿微挑眉,对楚元翎能说出让盛文帝废去太子位的话,表示惊讶,她方才还觉得他怂,是她冤枉他了。
这招以退为进,倒用的时机巧妙,不早不晚,刚刚好。
只是盛文帝向来不是按章出牌的人,楚元翎这个赌打的有点大了!
“废了你……”盛文帝拉长调子,看着紧张的额头往下滴落汗水的楚元翎,嗤笑一声,“你以为朕不敢?”
楚元翎垂着头,不解释不辩白,一字不吭的跪着,额头的汗水落的越发勤快。
太极殿内,分列成两排站着的文武百官,在盛文帝话落后,思维都活泛了,几个皇子麾下的门人都互相使眼色,你推我,我推你,似要推出来一个打头阵的人。
有一些看的通透的官员,则把头垂的死死的,半点不敢动。
盛文帝的心思这么多年了,谁敢说猜的准?
当年说盛文帝爱极了萧皇后,可萧家说灭门就灭门了;后来又有人说盛文帝喜爱柔嫔,可她两个双胞胎儿子说被人害死就被人害死;再到后来,几乎满京城的人都看出来盛文帝在吊着周、齐两家耍着玩儿,可谁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