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心怡翻了个白眼,还学年轻人耍帅,还想床咚她呢,也不看看自己现在是六十的人,不是十六的人。
不是什么高难度的动作,都适合他现在这个年纪去做的。
郑心怡叹气,她是受到了他很多宠爱,可照顾他最多的人也是她啊。
以前他受伤,命在旦夕的时候,她有多着急,没日没夜的照顾,怕他挺不过来,她可以几天几夜不睡觉,时时刻刻在他耳边威胁,他已经要了她了,他就得对她的一生负责一辈子,否则,除非她不能动了,不然的话,她就拿着他留给她的财产去养小白脸。
是的,那个时候,为了让他活下来,她什么话都敢说。
只是,她在把自己给他的时候,她就做了决定,这辈子就他这么一个男人,他要是真的死了,她纵使不跟着他去,她也绝对不会再接受别的男人的。
“扭到腰板了吧?让你耍帅。”郑心怡嘴上不饶他的数落,手上的动作很快,将他翻过来在床上趴好,她就去房间拿药箱了。
她拿了药膏贴过来,这都是老胡的独门秘方,不是医院里卖的那种给钱就能买到的跌倒药膏。
“哪儿痛?”郑心怡问,声音已经轻柔了好多。
“这儿。”褚驰烈指了下地方,委屈得不行。
这人老了,还不得不服老哇。
只是他每次扭到腰,都跟她有关。
刚才呢,是动作大了点儿,不过,现在也值了。
这婆娘,总算是对他温柔以待了,只要不分房,别说扭到腰了,多凄惨,他都可以接受。
郑心怡将药贴贴了过去。
贴好后,她用手给他揉了揉,把那块地方揉热,让药可以更好的渗透进去。
“行了,我看你也别洗澡了,我去放水来给你擦擦。”郑心怡安抚他,又去衣柜拿了另一个新枕头出来给他用。
郑心怡去放水的时候,某个老家伙,不顾腰痛,乐得在床上手舞足蹈的。
郑心怡出来的时候,他又一本正经的做出可怜巴巴的模样看着郑心怡,就像是一只求抚摸的二哈。
郑心怡本来也不是真的生气,这会儿看到他可怜巴巴的样子,也气不起来了。
她扭干毛巾,开始细致的帮褚驰烈擦身,每个角落都给擦的干干净净,清清爽爽的,这些事,她也做习惯了,褚驰烈养伤的时候,基本都是个废人。
所以,老家伙某个地方挺起来的时候,郑心怡只是笑,“老家伙腰都扭到了,你就乖一点,别折腾了。”
这时,老家伙会忍不住脸红。
这女人有时就是太大胆了,他这样一个让很多女人帮他生孩子的大男人反而在这方面比较害羞。
他有时也想不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种事,也就在跟她一起的时候,他是身心愉悦的那种,跟别人,似乎就是一个走秀的过程,带着生孩子的目的。
可跟她在一起,却不是。
不生孩子,他也喜欢趴在她的身上。
郑心怡拿了睡衣还有一条干净的内裤,“自己换好,睡觉了。”
郑心怡关了灯就上床了。
至于先前说的分房一个月的话,她也就忘了,毕竟说的就是气话,又没跟他认真来着。
“老婆。”黑暗中,褚驰烈侧了个身,手摸上了郑心怡的肩膀,“腰不疼了,那儿疼。”
“疼什么啊?我都绝经了,你还真行啊?”郑心怡火大的很,这人白天跟别的女人在一起,这晚上还真想让她伺候啊,真当她没脾气吗?
她能让他上床,就已经很好了,这是想得寸进尺?
这男人,就是不能让,一让就蹬鼻子上脸。
“不是,你绝那啥了,跟我想那啥有啥关系?”褚驰烈被这逻辑给弄晕了。
“睡觉,再给我啰嗦一句,我就踹你下床去。”郑心怡翻身过去,拿屁股对着他。
今天晚上,休想。
褚驰烈一头的问号,刚才还温柔如水,这会儿又跟个母夜叉似的了。
这女人啊,太令人头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