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完那一天,双方人马皆疲惫不堪,直接瘫在地上。
裴蒙和窦先生急切想要离开山庄。
顾皇后实在是狡诈。
山庄进出只有一条路,还是双轨马路。
为了将他们困在山庄,同外界断绝联系,真是煞费苦心。
消失一段时间地钱富,再次出现在二位面前。
“得知伯爷,窦先生都急着离开,咱家也不勉强二位。双轨马车已经备好,这边请。”
这回倒是爽快!
裴蒙走在最前面,一脸怒气冲冲的模样。
钱富捏捏鼻子,想说:伯爷别白费心思啦,你的莽夫人设早已经被识破。
窦先生乐呵呵的,还分出心思同钱富拉家常。
钱富打着哈哈,半句实话都没有。
坐上双轨马车,一路疾驰。
困在鸟不拉屎,鸡不生蛋的山庄多日,重回繁华京城,仿若新生。
……
这段时间,裴蒙没露面,私下里朝臣们也是各种猜测。
最有人气的说法,就是裴蒙已经被陛下秘密关押咔嚓掉。
很多人都打定主意,再过十日裴蒙依旧不露面的话,就要在早朝上问一问陛下。
裴蒙该死,裴家父子都该死。
然而毕竟是堂堂伯爷,就算要杀,也该明正典刑,而非秘密处置。
朝廷行事就该堂堂正正,万万不可学那宵小贼人行事,偷偷摸摸,有损朝廷体面。
笃定裴蒙已死的朝臣,猛地看见裴蒙出现在朝堂上,全都一脸震惊。
“没死?”
你才死,你全家都该死!
裴蒙眼神杀,气势凌人,一副要杀人全家的模样。
“伯爷数日不见,风采依旧?”
“你是想说本伯爷命大没死,绝对是走了狗屎运,是吗?”
“伯爷真会开玩笑。”
“本伯爷只知杀人,不懂开玩笑。”
特么的,这天没办法聊下去。
“这些时日,伯爷去何处逍遥快活?”还是有人不死心,非得试探一番。
“城外走了一圈,收获甚多。”
“哦?不知城外哪里?可否透露一二,也让我等见识见识。”
裴蒙冷冷一笑,“你谁?本伯爷认识你吗?”
好一个桀骜不驯,该被千刀万剐的裴蒙。
陛下为何不处死他,还让他上早朝?
文官们一个个被怼的怒火滔天。
武将们也没好到哪里去。
论军功,论资历,除了几位老国公外,其他武将勋贵面对裴蒙只有提鞋的份。
裴蒙怼他们,怼得理直气壮,毫无压力。
裴蒙为何要得罪整个朝堂的人?他疯了吗?
其实他也是无奈。
裴家吃着朝廷的饭,就不能挖朝廷的墙角。
注定要裂土封王,可以网罗各路人马,唯独不能动朝堂官府的人。
当然,裴蒙此举,也有做戏成分,做戏给刘诏看。
不到裂土封王那一天,一切都充满了变数。
在朝堂上做个人嫌鬼厌的伯爷,绝对比万人迷伯爷更让皇帝放心。
一声唱喝,众臣肃静。
皇帝到来,早朝开始。
刘诏一反常态,在早朝上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公然夸耀鲁侯同裴蒙的功绩。甚至要求翰林院替西北军做赋。
陛下啊陛下!
您是被裴蒙威胁了吗?
是的话,您就眨眨眼,微臣一定会万死不辞讨伐裴蒙这个乱臣贼子。
文武百官痛心疾首,一脸震惊,仿佛刘诏被乱臣贼子附体一般。
刘诏面无表情,镇定如常说完夸耀鲁侯父子的话。
裴蒙对朝臣的反应大为不满。
他们父子战功赫赫,陛下夸一夸,有错吗?
一个个一副吃shi的表情,到底几个意思?
他暗下决心,得让窦先生盯着翰林院那帮书呆子为西北军写赋,还要刊登在报刊上。
让世人皆知西北军战功赫赫!
早朝结束,朝臣们对裴蒙怒目而视,眼神鄙夷嫌弃。
凡是经过裴蒙身边,皆要叱呵一声,表明态度。
“哼!贼子休要猖狂!”
“我等绝不屈服!”
“厚颜无耻!”
放你娘的狗屁!
裴蒙气得双目赤红,胸膛快要炸裂。
故意的!
刘诏一定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