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宁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上。
他知道柳长生肯定看出点端倪来,他可不想这老家伙叨叨出什么不该说的,不然这乐子的效果要大打折扣了。
众所周知。
被柳长生这个老家伙能夸为俊才的,那都不是一般人。
譬如他的结拜兄弟曾建。
他嘴里的俊才,跟正常人嘴里的俊才绝对是天差地别的。
旁人心里的俊才,那是长相如秦宁,人品如秦宁,实力如秦宁等等这类的。
而柳长生嘴里的俊才,那只能说明这个人有够扣。
而且不是一般的扣。
得是那种扣到亲爹亲妈都在棺材里掉眼泪的那种。
毫无疑问,柳长生眼中的昆仑做到了。
虽然他看不出个完全来,但也大体能看出个五成。
这一眼望去,奢华到极致的场面,最起码一半以上都是西贝货,只是以极其精妙的手法遮掩了本质。
妥妥的花小钱,办大事。
这让柳长生有找到知己的感觉。
不过让秦宁松了口气的是,武智显然不了解柳长生的行情,心中也颇为满意,只道:“柳庄主谬赞,是我那不成器的师侄一力操持。”
柳长生恍然,道:“是许敬深啊,当年我就看这小子非是池中之物,如今看来,我当年的眼光还是没错的,这小子还真是一如既往的人才啊。”
武智面色依旧冷漠。
只是不知道为何,总觉得柳长生嘴里的话怪怪的。
什么叫一如既往的人才?
这话怎么越想越别扭?
武智还没寻思出个所以然来,一个贱贱的声音却是传来:“哎呀,我的老哥哥,咱不是说好一起来的吗?你这么撇下弟弟,弟弟的心可是哇凉哇凉的。”
柳长生老脸挂满了不悦,道:“曾建,你小子脸皮越来越厚了,连我一个穷苦老人的车票都蹭,你要不要脸了你?”
“一个人是坐,两个人也是坐,咱哥俩一路上还能喝点小酒解解闷,怎么就是蹭了?”曾建凑上前来,脸上的贱已然到了无形无相的地步。
柳长生自然不信这厮的屁话。
他眼光毒的很,一眼就看得出这贱人就是想蹭票。
这是柳长生不能接受的。
要不是柳庄离昆仑太远,他都想穷游过来。
蹭票这种事是万万不能的,亲兄弟都不行,何况曾建还只是没拜成功的把兄弟。
曾建的出现,让武智皱了皱眉,脸色略有阴沉不定,审视着这个忽然冒出来的年轻人。
他惊讶的并非是曾建敢和柳长生勾肩搭背。
而是这个年轻人一出现,他发现自己的心境竟然有乱象。
这让武智有些不可置信。
他修行一道走的是太上忘情的路子,不为情绪所乱,不为外物所扰。
可面前这个年轻人,单凭那一身不知名的气场竟然让自己的忘情心境差点破了。
而且这小子压根就没跟自己搭话。
这离谱的简直没道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