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方鹤云眼神冰冷地看着我,手中的七星剑泛着森冷的杀意。
“师哥,刚刚多亏萧九救了我……”方芷渃看了我一眼,想要帮我解释,却被方鹤云冷冷打断了:“他那是救你吗?他那是占你便宜!”
说着,方鹤云脱下外衣,披在方芷渃的身上,把她包裹得严严实实。
我怒极反笑,妈的,我豁出性命去救人,非但没有换来一句感谢的话语,还被人这般污蔑。
“你这人的思想,怎么这般龌龊?”柳红衣为我打抱不平,若不是我刚才拦着她,只怕她已经跟方鹤云动上手了。
我并不是软骨头,被人打了还不知道还手。
我是不想柳红衣跟他们发生争执,方鹤云的实力我是看在眼里的,就算柳红衣放出金蚕蛊,我们也讨不到好,到时候激起方鹤云的杀意,我和柳红衣只怕走不出这个山洞。
“师哥,你误会了……”方芷渃涨红了脸,急于解释,但是方鹤云却竖起手掌,截断了方芷渃的话茬。
“报上名号吧!”方鹤云冷冷喝问,目光就像红外线一样,在我们身上来回扫描。这种带着命令似的问话方式,令我们极度不爽。
既然方鹤云的态度如此不友好,我也不会跟他卑躬屈膝,他冷冷地问我,我也就冷冰冰地回应:“山野樵夫,无名小卒而已!”
唰!
方鹤云突然举起七星剑,剑尖笔直地指着我们,厉声喝斥道:“说!你们是不是来盗墓的?”
我哑然失笑:“你看我们像是盗墓的吗?我要是盗墓贼,我也就不会救芷渃了!”
“住口!”方鹤云气势逼人,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芷渃岂是你叫的名字?倘若你们不是盗墓贼,鬼鬼祟祟躲在这里做什么?”
“嘻嘻!”柳红衣捂嘴娇笑起来,笑得十分欢乐。
方鹤云皱眉道:“你在笑什么?”
柳红衣话语中带着讥讽:“我在笑呀,这山洞里面,怎么飞进了一对野鸳鸯?这还没到春天呀,怎么这对野鸳鸯就发情了呢?”
柳红衣话语中的“野鸳鸯”含沙射影,摆明了指的是方鹤云和方芷渃,而“发情”指的就是他们刚才那一幕活色春香。
方芷渃张了张嘴,一句话都没有说,羞得满脸通红,低下脑袋。
然而,方鹤云却异常生气,粗暴地怒吼道:“住口!我和芷渃师妹两情相悦,岂是你们口中的野鸳鸯?倘若你们胆敢羞辱我芷渃师妹,我定割下你们的舌头!”
方鹤云说这话的时候,眼睛里迸射出冰冷的杀意。
我知道,方鹤云此刻绝对是动了杀机。
我看着方鹤云,冷冷说道:“修道之人都是修身养性,像你这种满含杀气的人,又怎能升天得道呢?”
方鹤云冷哼道:“少跟我废话!你们为什么要偷窥我们?”
“偷窥?!”柳红衣轻蔑地笑了笑:“谁稀罕看你们似的!我们先来到这个祭坛,你们就说我们偷窥?我还说你有伤风化呢!”
方鹤云目光一沉:“好你个盗墓贼,自以为口齿伶俐是吧?待我砍下你的脑袋,看你还能不能说话?”
方芷渃一把拉住方鹤云,摇了摇头:“师哥,他们不是盗墓贼!”“不是盗墓贼是什么?”方鹤云一副语重心长地样子:“芷渃呀,你涉世未深,对外面的江湖所知甚少,太容易被表面现象所蒙蔽!你想想,这两人怎么知道这个山洞的?棺材里的死尸不见了,会不会就是他
们盗走的?就算他们不是盗墓贼,但他们出现在这里,肯定不会是什么好人,我相信我绝对不会错杀的!”
方鹤云呀方鹤云,简直太不要脸了!
“啊呸!”柳红衣啐了口痰骂道:“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样不要脸的!”
“师哥,不要——”方芷渃拦住方鹤云:“直觉告诉我,他们是好人!”
“直觉?”方鹤云浓眉一挑:“师妹,你傻不傻?凡是要讲证据,不能靠直觉行事!你如果要说直觉,我的直觉告诉我,他们就是贼!”
“你才是贼呢!你们全家都是贼!你们整个门派都是贼!”柳红衣本就是小孩心性,就像孩子似的,跟方鹤云对骂起来,还踮着脚尖骂,骂得那叫一个痛快淋漓。
方鹤云冷然说道:“哼!如果你们不老实交代身份背景,别怪我剑下无情!盗墓贼,掘坟挖墓,尽干些损阴德的事情,人人得而诛之。你们不吐露实情,我就把你们当盗墓贼处置了!”
“师哥,你冷静一点,你这是怎么了?万一杀错人了怎么办?相比方鹤云的冷酷无情,方芷渃显得更有人情味一点。
“宁可错杀,也不能放过!”方鹤云回答得斩钉截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