丛汐月神色紧张的看着纪景言,嘴唇轻轻的颤抖,想要说些什么,却也说不出口。
纪景言轻轻一笑,云淡风轻,朝张建发走了几步,“张伯伯,你知道谋杀罪,是会判死刑的。你贪污个几个亿,撑死了就是蹲个十年八年的,你还有再出来的机会。可是出了人命,你就要吃枪子了。家里的小孙子不想要了?想让他背个有个杀人犯的爷爷的名号吗?”
张建发恶狠狠的说:“纪景言,你少在这给我洗脑!我人都绑了,还怕出人命吗?我告诉你,今天我就要和你争个鱼死网破,我不活了,你也别想好!咱们就在这个屋里,同归于尽!”
“你确定?”纪景言眼神阴鸷,透着彻骨的寒光紧盯着他,“那好,我纪景言就陪你!”
“景言,不要!”丛汐月脱口喊道,“别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他丧心病狂了!”
张建发又哈哈大笑道:“说对了!我现在就是丧心病狂了!纪景言,没想到你之前吊儿郎当,不务正业的样子,原来一切都是假象,都是你在演的戏!不过,有你陪着,我死也值了!没有你,公司里还有我儿子,公司迟早会易主姓张的!哈哈哈哈哈!”
张建发在这边自鸣得意,纪景言趁他不注意,上前一个高踢腿,把遥控器踢掉在了地上。
“啊?”张建发反应过来,就要去抢,同时嘴里大喊道:“来人!来人!”
丛汐月又急又吓,大气都不敢喘,眼神一直落在纪景言的身上。
纪景言和他扭打到一起,对他说:“张伯伯,你束手就擒,我或许还会看旧日情面,放你一马。不然的话,你的下场会有多惨,我不说,想必你也能知道的!”
张建发岁数大了,和纪景言打在一起,占了下风,他一边反抗,一边继续大喊道:“来人,都给我滚进来!”
“张伯伯,别喊了,人都被我控制起来了!”纪景言话音刚落,屋外呼啦啦进来几个彪形大汉,走过来三下五除二的就把张建发给推到了一边。
纪景言站起来,整理干净衣服,对身边人说:“快,先给她拆炸弹。”
那边,张建发捂着胸口急喘着粗气,一副心脏病人犯病的样子。
“你怎么了?”纪景言蹲下问。
“药,药……”张建发的声音从破败的喉咙里发出,手指了指柜子的抽屉。
纪景言冲人使了个眼色,起身又去到丛汐月那边了。
她身上绑着的是土炸弹,很好拆,保镖一人就轻松搞定了,拿着炸弹出去了。丛汐月劫后余生,吓得哇的一声大哭出来,抱着纪景言的胳膊不撒手。
保镖过来问:“纪少,这老头怎么办?”
张建发吃了药,好了些,不喘粗气了,歪着身子靠在墙壁上。纪景言迈步就要过去,丛汐月却还在紧紧的拉着他,不让他走。
“汐月,没事了,你先和保镖出去。”纪景言轻声对她说。
“不要不要!”丛汐月的头摇的像个拨浪鼓,“我要和你在一起。你去哪,我去哪。”